酒楼中庭下突然响起古筝琵琶声,歌舞袅袅中,孙思邈轻捋着如雪的长须,笑容温和。
尽管手中无书,但丝毫不妨碍孙思邈将《诸病源候论》一书中的精要娓娓道来。
说道起兴,更是以此为源头,不紧不慢而极具条理的,从最浅显易懂的基础知识开始步步深入,将中医里要如何通过辨证论治来开具处方的理念,一点点掰开揉碎,尽数传授给了李斯文。
李斯文是一肚子的无奈又不敢表现出来。
说实话,他都听了小半天了,也还没弄明白,这好端端的,药王怎么就突然给自己开了节私人小课堂?
不过秉着长者赐不可辞的礼节,李斯文虽然心中满是不解,但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听着药王的教诲,不敢有半点的心不在焉。
等孙紫苏吃好喝好,拍着肚皮有些昏昏欲睡后,这节短暂又干货满满的教学才告一段落。
李斯文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标准弟子礼,以表示自己对药王教诲的感激。
等孙思邈颔抬手,这才重新坐回座位,脸上带着几分苦笑和些许无奈,轻声说道:
“孙道长,某刚才说起巢老的《诸病源候论》,不是想和您讨教点什么。”
“只是想说,如今这《诸病源候论》大行其道,导致众多医者行医时,不假思索,也全然不顾辩证论治之法,但凡遇见病人前来诊治,便不由分说的联系在运气学说上”
但实际上,运气学说虽然盛行,这种现象已经存在,但却远没有李斯文说的这么严重。
他之所以有些夸大事实,只是为了让孙思邈心生警戒,然后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回汤峪。
等孙思邈面露惊疑之色,李斯文紧接着道:
“这种种乱象追根溯源,问题就出在,如今很多医者手头上只有《诸病源候论》这一本指导书。”
“一旦遇上自己不会治、没见过的罕见病,医者能做的就只有寄希望于《诸病源候论》,死板的翻找其中是否有记载,要么就干脆的告知患者,这病无药可医。”
李斯文长叹一声,偷瞄一眼孙思邈的反应,又替这些医者解释道:
“说来也巧,某也曾有缘与巢元方,巢老谈论过这种乱象的滋生。”
“不可否认这五运六气的运气学说,确实有一定的医理,但面对众多医者乱用滥用、生搬乱套的情况,巢老也是有心劝道无力施行”
“更不用说,这《诸病源候论》上很多认识,其实都是错的”
面对李斯文的忧苦长叹,久不问世事的孙思邈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斟酌了半天话语,这才道:
“哎说句实在话,其实,老道这些年在山里,也见识过不少这般行事的医者。”
“但等老道细细盘问下来,这才明白,他们心里头明明白白的知道,那运气巡方用药的方法就是错的。”
“但奈何,他们也找不到一种更稳妥更有效的用药法门,无奈下只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喽!”
只是区区一座终南山,就有为数不少的医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胡乱开药。
可想而知,天底下有多少医者被困于此。
想到这里,孙思邈不由的露出一抹苦涩,轻轻的摇了摇头。
说实话,他心里当然是坚决反对这种胡乱套用的开药方法的,但仅凭他一人,又能够去改变多少人的固有观念。
更何况,这种乱象说到底也不是医者的错,最关键的因素还在于,如今的医学书籍太过罕见,就算偶然有一本现世,那价格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担负的起的。
这天下医者,也不是谁都像巢元方这样慷慨大方,允许所有的太医、太医生可以随意的借阅、抄撰,他耗费无数心血所撰写出的着作。
而且,面对求学之人,巢元方更是毫无半点私心保留,只要你有心愿学,他便教,随时随地,不分昼夜。
天底下的医者何其多,但又有几个能和孙紫苏这样,家学渊博,自幼便能抱着医学巨着通篇熟读。
乐观来想,也不过寥寥数几,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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