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仨?”
屋子里的人听了李宇的话,全部都愣住了,看着三个小孩的目光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是的,是我们仨!”
莫凯的嘴特别快,听到问话,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一个人轮值一个时辰,这个晚上很快就会过去的,肯定没问题。
元帅、大将军,还有夏将军、卫将军不必担心。”
“小凯,我可以这么叫你,是吧?”
看到莫凯点头,沈茶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到三个孩子的面前蹲了下来,很认真的说道,“我们是担心你们的身体,这样的活儿不是你们三个小孩子应该做的,对吧?膳房的值夜表,每个月都要上报给我的,在我的印象中,没有你们三个的名字。
所以,今天晚上怎么会是你们出现在这里,原本应该值守的人又去哪儿了?”
“没错,这个问题很严重,你们必须老实的回答。”
沈昊林的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笑容,目光如炬,晃得三个孩子的眼睛有点发花。
沈茶和薛瑞天不止一次的探讨过,他们国公爷一旦认真、严肃起来,不管是拿出他沈家军主帅的范儿,还是端起他国公爷的架子,不怒自威的那个气势立马就出来了,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也包括他们俩。
如今,这沈家军主帅的威严一端出来,夏久和卫子昕立马放下手里的盘子、碟子之类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腰杆挺得倍儿直,就好像是在帅帐议事一般。
就连夏久和卫子昕都这个样子了,更何况是仨还见识过大场面的孩子呢,顿时被沈昊林的气场给压倒了,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给缩成一团了。
年长的李宇,比两个弟弟还略微好一点,勉强支持着,将两个弟弟挡在自己的身后。
“你们也不要怪元帅生气,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就算是在普通的衙门,擅离职守都是重罪,更何况这里是军营,还是在边关的军营。”
沈茶回身朝着沈昊林指指之前放下的茶杯,顺便朝他眨了眨眼睛,让他稍微收敛一点,不要吓坏小孩子。
喝了两口沈昊林喂过来的茶水,沈茶再次回身,看着三个小孩,说道,“万一突发战事,那几个却不知所踪,我们是有理由可以确定他们已经叛国投敌了。
若将他们捉拿归案,他们就是个死罪。
而包庇他们的你们……将会成为叛徒的同伙,一并处决。”
“那个……”
夏久轻咳了一声,“元帅,将军,本王有几句话想同几个孩子说说。”
“殿下请!”
沈茶站起身来,走到沈昊林的身边坐下,仰起头看了看夏久,“不知殿下想要说些什么?”
“肺腑之言,大将军无需担忧。”
夏久走到三个哆哆嗦嗦、从小凳子上站起身来的孩子面前,叹了口气,说道,“无论是作为皇室宗亲,还是作为沈家军的一员,本王都不得不跟你们说,大将军所言非虚,并不是恐吓你们的,而且,也是有据可依的。”
夏久转身看看沈昊林,“元帅可还记得信安军的那件往事?”
“记得。”
沈昊林点点头,“信安军原本为西南边境精锐,自建成之日起,便是替朝廷看着西南边陲。
曾几何时,我大夏的西南边陲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当时,段氏尚未立国,西南边境最大的敌人是西羌,他们跟我们大夏是宿敌。
后来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我们也觉得很离奇,甚至离奇到有些可笑。”
“两个负责守城门的小兵不知道是吃错了药,还是脑子一时间被什么东西给占住了,居然同时离开了城门,西羌趁此机会偷袭攻城,搅得是天翻地覆。
而那个晚上,也成为了西南边境以及信安军最大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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