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陆陆续续地进去了四五个人之后,老头才吹熄了手里的灯笼,返身进了院子,并且把门关好。
三间屋子正中堂屋里,此时已经坐了一圈人,仅凭着微弱的月光,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正中座位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事情越发棘手了,今日请各位前来,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各位见谅。”
一个明显很不耐烦的声音说道:“阁老有何对策不妨直说。”
苍老的声音回道:“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本以为能够得手,可是现在看来……”
那个不耐烦的声音有些急躁:“甭说那些没用的,本来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结果因为你家的事又给掀起来了,你不处理谁处理?”
然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接上:“就是,本来都相安无事,你们非要招惹缉事司,现在事情闹大了,你就应该把事情处理干净,约我们来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干什么?”
“老夫连亲儿子都舍了,你还要老夫怎么做?”
苍老声音也带了三分火气。
“真要舍得,你就不该让他进京,现在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捏在了你的手里,你不该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吗?”
苍老的声音沉默了,黑暗中又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诸位,如今情势危急,正应该是携手合作之际,就不要争辩那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世……世侄说的是。”
那个焦躁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谄媚:“不知世侄可有良策?”
年轻的声音说道:“我倒是有些消息,不知能否有些帮助。”
“世侄请说。”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徐朗已经死了,此事已经死无对证,唯一还对我们有威胁的,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凌川。”
“徐朗死了?世侄这消息……可靠吗?”
年轻声音说道:“刑部关押徐朗的那处小院,每天丢弃的杂物之中,前几天还有大量染血的纱布,以及治疗外伤的药渣,但是从昨日开始纱布和药渣就没有了,按理来说,如此严重的伤势,断不可能几日之间就得痊愈,所以……”
那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世侄的推断十分合理,只不过事关重大,世侄还有没有更直接的证据?”
那年轻声音继续说道:“还有另一个证据,我派人问过那个为徐朗疗伤的大夫,据他所说,徐朗的伤势一直不见好转,但是昨天他却被告知不用再去了,不知这个证据,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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