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御史突然站了出来,大声道:“三皇子刚到封地,就如此搜刮民脂民膏,其心可诛!
臣请陛下,降下金令,召其回京,软禁京城,终身不得出,以儆效尤!”
王相权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问道:“刘御史何出此言?无端指控,可有违御史台尊训。”
“臣当然有证据!”
刘御史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道:“此乃平原郡金南县县令所书书信,言三皇子威胁平原郡司马付瑜,令其三日内献宝五千,付瑜献不出,便将其关入大牢,还强占其女为妾,日日宣淫。”
泰安帝挑了挑眉:“若不是知道你说的事鹤霖,朕还真信了。”
见泰安帝语气平静,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刘御史有些着急,道:“臣所说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鉴!”
泰安帝点点头:“朕定然明鉴。
不过,这些东西并非来自李鹤霖,而是来自平原郡司马、四县县令的府邸。”
“什么?”
“不会吧。”
质疑声四起,泰安帝没有理会,而是静静的看着刘御史,淡声问道:“两日前,三皇子遇刺,当即封锁了整个平原郡,金南县县令的这封信,又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安国公眼皮一跳,三皇子遇刺他怎么不知道?靖国公的目光也落在了刘御史的身上,似乎在审视,又像是在疑惑。
刘御史脸色一白,急道:“臣并不知道三皇子遇刺之事!
是有人向臣揭的!”
“你可知道这三日朕已经6续收到许多弹劾付瑜的奏折,其实朕颇为奇怪,三皇子没去之前大家相安无事,怎么他一去就有这么多人急着跳出来,将罪名都安在一个人的身上。”
泰安帝的语气非常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但足以在刘御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恍然觉,自己被骗了!
刘御史跪在泰安帝面前,以头抢地,抖如糠筛。
泰安帝垂眸看着脚下的人,没再为难他,转而看向崔环:“安国公,这平原郡说来也是你的封地,平原郡司马付瑜还是受你恩惠才被提拔上来的吧?哎,说起来还是朕对不住你,你跟随朕征战南北久久不回,倒是让一群耗子偷了家。”
崔环连忙出列跪在御阶之下:“臣惶恐!
是臣被小人蒙蔽,才让平原郡百姓遭受无妄之灾,让陛下蒙受如此大的损失,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泰安帝托着腮帮子笑意吟吟的望着崔环,顺水推舟道:“崔爱卿如此让朕甚是欣慰,责罚什么的就不必了,这天瞧着日渐炎热,崔爱卿素有热暑的毛病,就在家中安歇一段时间吧,没有朕的口谕就先不要出来了。”
崔环一惊,猛得抬起头看向泰安帝,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陛下……”
“哦对了,太后这几日不太舒服,得静养,朕瞧着崔五姑娘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还是先回家里去,让尊夫人给她找户好人家,待她出嫁之后,爱情之前提上来的折子,朕才好批复不是?”
崔环闻言,塌了肩膀。
他听明白了,陛下这是在拿换世子人选的事威胁他。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好消息,陛下没有夺爵的意思。
“臣,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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