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上行的那一刻,她眼角不受控制地红。
男人没赶上电梯,愤恨得握拳砸向墙壁,啐了一口抬头看楼层咬牙切齿:“死三八,小爷我不信你还能飞的出我手掌心。”
苏棠上到楼层,按照房号指示标一路地跑,半点不敢松懈下来。
刷开房门落锁后脑袋还是懵的,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等反应过来,全身瘫软开始后怕,如果刚刚真的被抓到,这个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她没有插上房卡开灯,光着脚颤颤巍巍扶着墙壁摸索到浴室将花洒开至最大,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
冷水自顶浇下,一路顺着脊背蜿蜒而下,与体内的热量抗衡。
苏棠蜷缩在墙角脸色朝红,白皙的皮肤染了一层粉色,被淋湿的衣裙贴在身上。
药效来得猛烈,浑身火烧一般难受,不敢松开手里的刀刃,杏眸里湿漉漉地。
就这样在莲蓬头下淋了将近十分钟,也没有转好的趋势。
被锯齿划破的掌心痛觉渐渐消弭,猩红滴到地上随着冷水一起流入下水道也没察觉。
救命,谁明的这破药
江衍之喘着粗气跑进来时,只见一地散落的杂物,那件自己亲手披在苏棠身上的外套,被随意丢在地上褶皱不堪。
他沉眸含怒,几乎是要萌生出鲨人的念头。
天知道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事,了疯一样到处找不到她人,有多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浴室流水声潺潺,江衍之放轻脚步靠近,看清后心脏一阵钝痛,仿佛有人在用锥子一下一下敲击。
稀薄的月光探入窗沿,她艰难扶着墙面冰冷地瓷砖蜷缩,一道鲜红从她的位置蔓延到下水道。
露出来的半节刀柄,光线反到他眼里,刺痛无比。
苏棠意识涣散,迷离着只知道有人靠近,惧怕地往后缩了一步。
这个反应,江衍之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哑着声轻哄:“棠棠别怕,把刀给我。”
恍惚间听见熟悉的声音,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头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好不可怜。
怕惊到她,江衍之小步小步靠近,一直在轻声重复着同一句。
“别怕。”
声声安抚,如同久旱后的甘霖,砸进干涸龟裂的枯土。
哐当一下,那把沾了血的餐刀落地,苏棠猛地站起身扑向江衍之,动作一带将人压至墙壁,不安分的手指寸寸绕紧他的领带将人拉向自己。
“我难受”
夹着哭腔的声音娇娇软软,比樱粟还让人上瘾。
他身上很凉,比冷水还凉。
让人忍不住靠近,贪婪地垫着脚尖将重量压在他身上。
“棠棠,你冷静点。”
江衍之沉声,那只常年握手术刀的手掌住她半张脸,拇指轻抚被她咬出血的下唇。
为了避免还在流血的手二次受伤,他另一只手攥起她的手腕举至耳边。
苏棠理智消磨,脑子里一片空白,听不进半句劝阻。
“难受。”
难受,他何尝不难受
但这种事不能以现在的形式生。
苏棠不清醒,可他清醒
眼见面前的人油盐不进,苏棠耐心磨灭,报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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