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道:“洒家要打条禅杖,一口戒刀,不知有上等好铁么?”
待诏道:“小人这里正有些好铁,不知师父要打多少重的禅杖?戒刀便凭吩咐。”
智深道:“洒家只要打一条一百斤重的。”
待诏笑道:“重了,师父。
小人打怕不打及关王?他也只是个人。”
智深道:“便依你说,比关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
待诏道:“师父,肥了不好看,又不中使。
依着小人,好生打一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与师父,使不动时,休怪小人。”
智深道:“两件家生要几两银子?”
待诏道:“不讨价,实要五两银子。”
智深道:“俺便依你五两银子,你若打得好时,再有赏你。”
那待诏接了银子。
(为后文智深到相国寺,埋下伏笔。
)
智深离了铁匠人家,行不到三二十步,见一个酒望子挑出在房檐上。
智深掀起帘子,入到里面坐下,敲那桌子叫道:“将酒来!”
卖酒的主人家说道:“师父少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寺里的,本钱也是寺里的,长老已有法旨,但是小人们卖酒与寺里僧人吃了,便要追了小人们本钱,又赶出屋。
因此只得休怪。”
智深只得起身,便道:“洒家别处吃得,却来和你说话。”
出得店门,连走了三五家,都不肯卖。
智深寻思一计:“若不生个道理,如何能够酒吃。”
(花和尚粗中有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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