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手放下,虞鸢很平静地撒了个无关紧要的谎:“他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李叙大脑宕机了一秒,只见面前的虞鸢慢慢抬头,眼神直白而犀利:“你只想和我保持合同里的关系吗?”
“不是。”
李叙立刻说。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签合同?”
这是这些天一直被刻意避开,却又隔在他们中间,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我不想让你离开。”
意料之中的答案,虞鸢并不满意,她已经和他解释过事情的原委,但并没有得到良好的效果。
虞鸢只能再次和他保证,“李叙,我现在没有离开你的理由。”
“但你还是要出国。”
“我只是去工作,况且我没有听说谈恋爱的条件是以不出国为前提的。”
恋爱?李叙的心脏颤了一下。
“你说我们不止是合同里的关系,难道我们不是在恋爱吗?”
虞鸢思索着,“还是你只想当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虞鸢审视着李叙,手指微微蜷缩。
“不想,”
李叙把虞鸢抱在怀里,“是恋爱。”
“别走,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抖,身体因为虞鸢的话像燃着一团火焰无法平静下来,却仍然觉得不够,贪婪地想要更多,不断收缩手臂,抱的越紧,越觉得自己怀里空无一物。
虞鸢听见他的话只觉得很累,没有再继续说保证的话,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头微微仰起,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李叙,好好吃饭睡觉,别让我担心。”
压住心中的不安,李叙柔声道:“好,你监督我。”
“怎么监督?”
眼里终于露出清隽的笑意,搂紧虞鸢:“别下楼了。”
虞鸢打了个哈欠,有泪水从眼中溢出,她叹了口气,说好。
从这晚开始,虞鸢彻底搬进了三楼卧室,但他们的关系却没有随着物理距离的靠近而缓和。
虞鸢一天比一天沉默,李叙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却连大门都不肯迈出一步。
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三楼画画,累了就坐在沙上看着窗外呆。
她成了李叙期望中的模样,不出门不和别人交流,李叙却没有因此获得期望中的安全感,不安与恐惧在扩大,焦虑像一棵长满尖刺的荆棘爬满李叙的全身,不断收缩,皮开肉绽。
越觉得抓不住的就越想抓住。
几乎每天都有价值连城的油画、珠宝送进别墅,虞鸢神色恹恹地看一眼,表情谈不上喜欢,李叙问她要不要留下,她说不了吧,转身回了三楼。
但是第二天,她还是在别墅里看见那些东西。
李叙开始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即便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虞鸢就躺在他身边,可只要一闭上眼睛,巨大的失落感就包围着他,黑暗像一切不安的来源,吞噬他所有的感知。
偶有几次虞鸢在半夜醒来,李叙总能在虞鸢动作之间抱住她,虞鸢问他为什么不睡觉,李叙不答,她没有办法,只能回抱住李叙。
时间很快来到拆线那天,李叙问虞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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