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榛如果难受不甘,想要靠近,她就会睁开大一双杏眸,静静的着他,无波无澜没有起伏,让对方感觉再靠近似乎就是犯罪。
裴明榛越来越受不了了。
人们大多向往平静,然而有些时候平静反而很可怕,越平静,越压抑,你永远不知道这平静底下藏着什么,一旦爆发,会使你想象不到的结果。
裴明榛有些害怕。
除了幼时,这是他第一次胆战心惊,感觉问题很大,小姑娘不好哄。
她是乖的,是安静的,可她可以轻松松转身,所有乖和安静,都不再属于他。
静谧午后,廊下树影形单影只,着都有些凄凉,裴明榛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他截住了阮苓苓。
“那个女人,她叫花铃,我的确认识,在很多年前。
但我同她并没有任何暧昧,当时我年龄不大,她也只是个黄毛丫头,我娘病重,正好她手上有一位稀有药材,我们做了一笔交易,我拿到药,让我娘多陪了我一阵子,做为回报,帮了她一点小忙,只是这样。
这么多年来,我们没再见过,也没有任何联络,这次意外偶遇,我几乎都没认出她来,更别说靠近。
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也从未让她近身过。”
阮苓苓神情依然安静无波“表哥说完了”
她转身又要走。
裴明榛哪肯让她走想拉又不敢,只好转到她身前再次把她拦住,话音急急“之所以会跟她吃饭,应她的约还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发现她身边有一个人十分可疑,与我现在手上正在办的事有关。
这个人很危险,没试探出底细,掌握到一切之前,我不想你卷进来。”
至于那一点点想让小姑娘吃醋的小心思,太不君子了,他不想说。
他当时只是不想小姑娘和他疏远,顺便就
小姑娘若是生气远离,对她安全是好事,过来了他顶多多做些提防,护住小姑娘就是。
他自认想的周到,最大力度的保护了小姑娘,却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阮苓苓一直很安静,没追问,没情绪,仿佛怎样都没关系。
他更着急了,修长眼眸里有显而易见的焦躁,手甚至伸了过来,想要抓住阮苓苓的手“你说句话阮阮,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阮苓苓安静的躲开了他的手,一双眼瞳黑黑的,深深的着他“你做了这些事,没让我知道。”
裴明榛觉得小姑娘眼神空空的,连带让他的一颗心也空空的,有点涩,有点紧“我疼你,不好么”
阮苓苓眼梢微垂“以前也是,你心里在想什么,做了什么,从来不说。”
裴明榛走近两步,声音有些低“我只是想尽我所能疼你。”
“所以我是废物对么”
阮苓苓的眼神突然锐利,“你那些夸我厉害,认可我肯定我的话,全是哄我的,你心里想的是,我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蠢货,不配和你站一起,不配知道这所有事,不配与你有任何配合有任何默契”
不配保护你。
不配有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奢望,与你并肩。
裴明榛不懂什么问题到了这个方向“不,阮阮很聪明,很厉害,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撒谎。”
阮苓苓唇角扯起,笑意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凄凉“但你不信任我。”
裴明榛顿了一下,他早知道小姑娘很聪明“不是不信任你,花铃的问题有些私人,到底是个女子,我不好贸然说出口,但我可以同你发誓,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阮苓苓怔了一瞬。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除了他自己,能让裴明榛缄口不言的东西,一定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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