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月光已经变成了饭粘子,而从前他们都瞧不上的蚊子血反而成了朱砂痣。
何清太恨了,恨得夜夜晚上都做梦,梦见自己一朝有权有势,只用一个眼神就能逼得那对狗男男跪着求他
原谅。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何清半天没回应,胡将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见何清眼睛里闪烁着诡异又激动的目光,像是有团蓝色的幽火在他眼底熊熊燃烧。
胡将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遭了,走错了。
这个何清根本不是心胸宽广的善茬,这厮早就打算好了,现在是拿自己当枪使呢
他真是被金钱迷了心窍,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赌博,不赌博就不会被怀酒开的条件吸引,也不会做出肇事撞人的事情,自然就不会再牵扯什么姓顾的姓怀的姓何的
早知道就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
当初就不应该赌博,把好运气都输光了
“我劝你也别太挣扎。”
何清了眼蛇皮袋里的东西,确认后忍不住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虽然你的确撞过我,但是好在我还没死,留了一丝余地。
等我办完事情我会放你回开普敦的,但是你得给我记好一件事情。”
胡将目光躲闪,下意识地微微抬头,只见何清神情狠厉,和以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不除怀酒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要是有点眼色,我不会亏待你。
可是你要是不老实,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胡将心上一抖,何清比他小了好几轮的岁数,可他依然能感觉到油然而生的一股莫名的恐惧。
之前他一直觉得,要不是何清派人日夜守在他家,掌握了他前妻和孩子的一手动向;而自己又和顾应楼有过条约,这辈子绝不入境他未必能受这个小辈的桎梏。
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他尚且有妻儿,做事还留着一丝顾虑,这个何先生倒像是要奔个鱼死网破似的。
他不敢再想,本来就像老鼠的脸深深地埋了下去,畏畏缩缩地,“好你你放心,我孩子那边”
何清嗤笑一声,“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撤掉保镖的。
毕竟我能找到你,你身前的那些仇家也未必不能找到,你辛辛苦苦给我情报,我当然得好好地照顾你老婆孩子。”
名
为照顾,实则是要挟。
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不信白松蔚,也不信胡将,信的只有自己。
只有把东西抓在手心,才不会跑掉。
这个道理,他已经深有体悟了。
说话间,这辆浑黑的豪车缓缓地从高速上驶下,拐入一条偏僻的民间小道,消失在摄像头不可监控的范围内。
哗啦一声。
“嘶”
怀酒后知后觉地抽了口气,低头一,大拇指上多了一条锋利的痕迹,指腹下的票据上隐隐沾上了一点血迹。
“怎么了”
顾应楼听见他的动静,一抬头就捕捉到了一点红色。
他目光一凝,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创口贴,匆匆走过去给怀酒贴上,“怎么这么不小心碰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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