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像是完全无视了顾应楼一般,从自己的围裙兜里掏出一个可的便签本和一只水笔,递给怀酒。
他鞠了一躬,“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你是这附近的学生吧下次我能请你喝杯奶茶吗”
“”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男主发癫乱跑剧情也就算了,小保姆你可千万不能罢工啊你要是也自暴自弃了,我还怎么回家
到了这个地步,怀酒干脆指着顾应楼,实话实说,“其实我是他的未婚夫,救你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在意。”
何清微微一愣,目光顺着他的手指,一路上移,最后落在了顾应楼冷淡的脸上。
“”
小保姆和怀酒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脸涨得通红,渐渐又褪成了惨白。
最后一扭头,跑了。
可怜孩子,估计受到的打击不小。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怀酒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越想越气,干脆把顾应楼拽到马路一边,左右了一眼都没人,气势汹汹地问,“你为什么刚才要躲”
顾应楼近一米九的个子,比他小半个头的怀酒,眼睑微垂,起来冷冷淡淡的,很欠揍。
“不为什么。”
他反问,“有个人要撞到你,你不躲么”
“”
怀酒失语了片刻,乍一听觉得是这样没错,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对,差点被这狗男人带跑偏。
“这不一样,你的小情人都叫你的名字,还跑过来向你求救了。”
他语重心长地教育男主,“而且人家还是因为和你的恋关系,受到了别人的骚扰,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帮一把啊。”
于情于理
记忆中,也有人这么对顾应楼说过。
当时的他还是太子的伴读,因为满腹才学,深得陛下和太子的盛宠。
顾家没落后,为了保住大公子顾雪林,父亲和母亲双双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在圣上面前替他兄长多说两句好话。
他们连鼻涕带泪说了一大通,里面就有于情于理这四个字。
可是当自己在祠堂中替那人受杖击之痛时,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于情于理
“他不是我的责任,我也永远不会为了别人负责。”
顾应楼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中带了两三分鄙夷之色,“更何况,你才是他要找的顾应楼,不是么”
他眼神中带着浅浅的怨恨,似乎面前站着的,是他的杀父仇人。
“我那是”
怀酒本来还小嘴叭叭叭的,顿时被那眼神吓得汗毛直立,发热汗的手心都凉了三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顾应楼深深地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怀酒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怔了许久,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放下来时指尖和手掌上全是冰凉凉的汗珠。
顾应楼说走就走,连司机带超跑拐得一个不剩。
怀酒迷茫地站在马路牙子上吹冷风,手上还举着两杯热乎的珍珠奶茶。
他在人来人往的车流中搜寻了五分钟
,最后终于认清了事实,自己打了辆滴滴回家。
滴滴司机把车停在顾家老宅的大铁门外,就进不去了。
怀酒下车去按了铃,没过三秒,可视电话就立马接通了,对面出现了张姨的脸。
“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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