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再疯狂地大喊大叫,血盆大口如何露出獠牙。
任凭他面目再狰狞,她都会在心里用夸张的声音配音:
“我是傻叉,我错了,我会滚出去的!”
齐鲲来敲门的那天,她分明听到那件脏兮兮,分辨不出颜色的t恤在说:“我想洗个澡,然后吃颗糖,这些泥太苦了。”
后来,她很少再听见这些声音。
直到刚到北京的时候,突然而来的陌生感,和当初听不见时的恐惧是那么相似。
那时候室友都还没到,郁祈安常常一整天都忘记带助听器。
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哭是笑,出门前总要拿着镜子调整表情。
嘴角翘起,露出一排牙齿,学着网上的教程,标准微笑。
她不能再沉沦一次。
那段时间没有人联系过她,像是人间蒸了一般,真的彻底同过去断了联系。
所以对凌先的消息,她视而不见,意识里仿佛从未来过。
这种情况直到后来室友6续到来,被迫打破身边的隔离罩。
新鲜空气好像也顺着社交,逐渐漏了进来。
滋养这片快要腐朽的土地。
【不好意思,之前的消息因为一些原因都忘记回了。
】
她礼貌性给凌先一个回复,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个尴尬的局面还得她来打破。
消息回复得很快。
【没关系。
摸摸头jpg】
他乡逢旧友,两人之后又因为课题的原因,联络逐渐拉近。
后来凌先表白,郁祈安无可无不可地接受。
因为她过于冒尖的长相,为了不过分引起注意,悄咪咪地,展为了地下恋情。
而对于郁祈安来说,这断感情却更像是老友的惺惺相惜,不过她从未肯定过。
寒假的某天,春节结束,冰雪消融。
她收到了一封信。
地址是斯里兰卡。
但是信封手写的字体,她却再熟悉不过。
“社会学院,郁祈安收。”
信纸背景是无垠的海,两颗椰子树在金黄的沙滩上,像是当地特色的纪念品。
齐鲲的字张扬不羁,经历这几年的奔波,更加豪放潇洒。
开篇就是自言自语。
“不知道你过年回去没有,所以保险起见,给学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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