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一摸,就摸到助听器,昨晚应该是齐鲲帮她取下来的,“哥,你后悔了吗?以后兄妹可就做不成了。”
“嗯。”
齐鲲沉沉的声音像是还没睡醒,另一只手腾出来替她捋捋额前碎,“你后悔了?”
“当然没有。”
她转身抱住齐鲲,笑容里是柔和的太阳。
郁祈安像是摸到了什么,鼓起胆子又捏了捏。
“不要乱摸。”
“哥,你有腹肌吗?好硬啊。”
郁祈安的手却没消停。
齐鲲猛地翻身,将她困在身下,视线落在她唇角,亲了亲,“大早上,不要乱摸。
还有,不要叫哥了,听着别扭。”
解决了填志愿的心头大患,郁祈安一整天心旷神怡,甚至看大海都亲切了几分。
她这几日已经习惯和老鹰的相处,果然除了6生上岸回来那一天,老鹰再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她坐在老鹰身边,双脚从栏杆缝隙里伸出去,在外面一荡一荡。
坐下来后她和老鹰差不多高,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捋它的毛:
“傻狗,这海上有几只海鸥你能数得过来?”
老鹰低低叫唤一声,似在呜咽,似在撒娇,它慢慢趴下,将头放在郁祈安的腿上,清澈的瞳眸里萦绕着丝丝烦扰,因为年龄大了,眼皮有些耷拉着,慢慢地眨,平添几分忧郁。
她不知道老鹰这辈子生过什么事,她只是它临近晚年的一个过客,也许它曾在主人身边撒娇翻滚,也许它意气风在甲板上扑海鸥,也许它见证了船上数次离别,经历过各种暴雨,但是它从未宣之于口,很少人懂得它的心情。
它就这样沉默地陪在6生夫妇身边,用尽自己的生命。
今天天气很好,天气对于航海至关重要,能见度,风浪影响,都会随时要了船员的性命。
他们回归最原始的初心,会因为一次持久的天晴而庆祝,也会因为偶来的暴雨而向天祈祷。
黄昏时候,甲板上音乐响起,厨师端出切好的生鱼片,水果干,还有各种酒水,摆放在吧台和三层蛋糕盘上,仪式感十足。
据说晕船的时候可以跟着浪潮波动的方向摇摆,跳一支舞或许就能轻松缓解晕眩感。
此刻船上大部分人都在休息,蜕皮的集装箱间端着酒杯的人跟着海浪轻轻摇晃,远处是落日熔金,海风轻拂,惬意悠长。
郁祈安围在一群人中间,听这些在海上见多识广的人聊起数个灵异事件,那些在船上的日子身如浮萍,面对大自然的戏弄,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听得正起劲,忽然肩膀上被一双手有力地扣住,她吓得挣扎而起。
齐鲲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干什么?做贼心虚的样子。”
“杨哥在讲之前海上遇见的浮尸,可吓人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被齐鲲拉着往人少的角落走去,灯光渐暗,郁祈安心里打鼓:“你不是要杀人抛尸吧?”
齐鲲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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