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祈安见他迟迟没动,侧过来仰头看他,娇柔樱唇无意识再次擦过他嘴角,这次她没有弹开,定在原地,嘴唇有些颤抖,她想轻轻含住那唇瓣,会是怎么样的感受?
试探地,小心地,她轻轻噘嘴。
脑袋后面忽然被一只手扶住,齐鲲俯身低头,缠绵的,渴求的吻,加深了刚才的蜻蜓点水。
郁祈安下巴被迫微仰,秀眉微皱,脖颈后的大手滚烫有力,她的唇被完全含住,柔情缱绻,一起一伏。
齐鲲的眸子低垂,浓密睫毛映下扇形阴影,他脸上微有酒红,敛去锋利,似伤情,似沉溺。
这才是吻。
他一时失了理智,黑夜中所有情绪被掩藏,他此刻不想放开她。
但只一瞬,当郁祈安被吻地快失了理智,迎上去的时候,撞上她清澈迷离的瞳眸,齐鲲恢复清醒,撒开一只手,带着没喘匀的气:
“对不起。”
郁祈安懵懵懂懂地上楼,她没开灯,仰倒在床上,唇畔还留有余温,好像还听得见耳边沉重而抑制的呼吸。
他拒绝了她的索吻。
今晚是个失控的夜晚,月亮暗沉沉的,似乎在默许所有事情的生,她翻身,手指无意识摩挲另一只手腕上齐鲲给的儿童手表。
齐鲲在楼下站了良久,见二楼迟迟没开灯,想着自己肯定把她吓着了,犹豫再三,还是调转车头,返回老房子。
半夜郁祈安才入睡,而早晨懵懵懂懂间,有礼貌的敲门声,三下,空半晌,再敲三下。
“齐鲲?”
她揉了揉眼角,打着哈欠赤脚走过去。
门外站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穿着警服,本是一脸严肃,看见她一个柔弱小姑娘,软下了几分:
“姑娘,郁新生住这儿吗?”
郁新生被逮捕了。
据说是在逃亡去边境的路上,他改名换姓,还办了假的身份证。
警察描述的模样,她快要认不出是她的爸爸。
衣衫破烂,蓬头垢面,骨瘦嶙峋,而他的兜里还揣着有几万块现金的银行卡。
是留着出国用的。
她被叫到警察局录口供,昏暗的审讯室,一盏白炽灯明晃晃对着她的眼睛,这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审问。
她对郁新生做的事情一概不知,只能断断续续讲述记忆里的那些孩子,澄澈的眼睛瞬也不瞬盯着她;讲孟立楠和郁新生的争吵,玻璃碗碎落一地的声响;讲孟立楠如何去世,郁新生如何消失,讲她高中最后两年颠沛流离的生活。
但她漏了一个人。
离开的时候,她颤颤巍巍转身,还没回过神来,忍着哽咽问了句刚才询问的女警:“我爸最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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