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的陶陶打开墨之为自己准备的包裹,想拿一件衣服来换。
谁知拎出来一件展开后大为吃惊,又气又羞的责怪道:“这个墨之什么时候学坏了!”
手中的杏黄色衣裙薄如蝉翼,捏在手里如丝般柔滑,在屋内灯光的映衬下竟泛起一层薄薄的荧光,如同定窑白瓷上浮现的光芒。
陶陶恨不能现在跑到墨之面前把她狠狠的数落一顿!
嫌弃的将衣服丢到床上,又顺手拿出一件粉色的,不用多说,大同小异!
陶陶呼了一口气,一股脑把包裹全部打开,一件两件的倒在床上,挑挑这个捡捡那个,无力的趴在床上仰天哀嚎,这个墨之,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男装拿来!
难过的瞄了眼已经见底的包裹,这才发现有一张小字条,打开来字迹清秀:
“少夫人到这些衣服一定想拿刀对着墨之吧?不要怪我啊!
实在是隔壁老王家的少爷成亲没三天就有喜了!
墨之也是替少爷和少夫人着急,怎么办?好怕你回来会拿刀砍我!
豁出去了!
墨之觉得衣服应该很好吧,少夫人加油!
嗯!
——墨之留。”
“墨——之!
岂止是要砍了你!
我要把你碎尸!
不!
等我回去,一定让你穿着给胖子李!”
想到这里陶陶邪恶的笑着,拿着没藏蕙兰送给自己的短剑挑起一件衣服了又,仿佛这身衣服已经穿在别人身上一样。
然而一切都只是幻想,浑身湿漉漉的陶陶只得拿起一件不是太透明的红色衣裙换到了身上。
如果是在往常陶陶并不会选择这个颜色,红在瓷器中除了钧窑很少使用,一般只做店长。
在她的记忆力娘亲就很少穿红色,衣服多半是为天青、白色、绿色或者蓝色,清新脱俗承载着瓷器的韵味。
门外传来叩门声,是店小二把饭菜端来了。
陶陶让店小二把饭菜先放在门口,毕竟自己这身衣服还真不怎么好见人!
到门外人影已经走远,陶陶这才打开一个门缝伸手把饭菜拿进来。
谁知刚把门关上,敲门声再次响起,陶陶手忙脚乱的把饭菜放桌子上,平复了一下声调问道:“谁啊?”
“我。”
穆望舒的声音穿过房门落入陶陶耳中,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让她无比慌乱,低头了自己薄如蝉翼的衣服,顿时羞红了脸:“你——你来做什么?”
“为何在屋里吃饭不出来?”
门没有开,穆望舒还站在门口。
“我,我累了!
随便吃点打算休息!”
陶陶双手扇了扇自己发烫的脸,隔着一扇门呢,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那你好好休息,夜露浓重,不要着凉。”
简短的一句话说完,穆望舒转身下了楼,毕竟陶陶是个女子,在车上颠簸一天,累是必然的。
门外再无人打扰,陶陶松了口气,将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毫无形象的开吃起来!
板凳也不坐,一只脚踩着,手中的筷子迅速在碗里挑着自己吃的菜,混混摸样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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