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任由阿利安娜抓着自己的手穿过了人群,离开了礼堂的喧闹,她温柔的注视着拉着她的白鸽,就像无数次在虚无之地时候的那样。
不过她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安娜?”
她看了看还在往楼梯上走的女孩,“你不会要带我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吧?”
她可没兴趣参观校长室什么样子。
安娜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一眼文达,回答道:“当然不是!”
她们在八楼那张挂着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面前,文达看着穿着鹅黄色礼服的姑娘来回走了三次,一扇门突然出现了!
霍格沃茨果然有着不少秘密,文达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她来不及感叹就被安娜一把拉过,一同走进了那间突然出现的神秘的屋子。
———
穿过那道突然出现的门,她们来到了一个文达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那并不是如罗齐尔庄园一般的优雅辉煌的布置,恰恰相反,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温馨而简约,有些时光了的壁炉在木质的小屋中燃烧着,散着并不炙热却温暖的光芒。
柴火被整齐堆在了房间内的一角,木头桌子似乎又一脚缺了一点,被人用基本魔法书籍的教材垫着,隐约看得到《初级变形术》几个字。
这儿看起来满是生活气息,文达想,她疑惑的看向了阿利安娜。
“这是戈德里克山谷的房子——是我和哥哥们以前在的地方。”
阿利安娜似乎很是怀念这里,在这里的安娜似乎又脱去了什么枷锁一样,她看起来更加轻松、愉悦。
阿利安娜带着文达来到了尽头的一个房间,里面明显是女孩的屋子,不是很大,但有一扇被打开的窗户,乍一看是戈德里克山谷的景色,看起来阳光明媚,带着雨后的青草气息——但那显然是魔法模拟的样子。
米色的床单上有着一个可爱的玩具兔子,上面还打着一个补丁,看起来是主人很珍惜的玩偶。
“那是妈妈给我做的——在我杀了她之前……”
安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时候只有阿不福思才有办法让失去控制的安娜重新冷静,但是不幸总伴随着她那悲剧透了的一生,上天总是剥夺走她全部的希望——一次意外的、强烈的魔力暴动,默默然失控了,代价是她母亲的死亡。
“我总像个不应该出现的累赘,文达。”
安娜抱起那只兔子,她知道实际上的那只真正的玩偶兔子早已经被带进了她和母亲的坟墓里。
“如果没有我,阿不福思不会和阿不思决裂;如果没有我,父亲不会因为为我报仇隐瞒真相被关进阿兹卡班,母亲更不会因我而死……”
“哪怕是这一次,我依旧不懂,我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穿着鹅黄色礼服的女巫背对着文达,像是鼓起勇气面对自己最绝望的过去一样讲述着那些试图被遗忘的故事,在她曾经被称作家的地方——阿利安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抽泣着、哽咽着,像是快要溺水的灵魂,她的眼泪在向文达求救。
她看起来快碎掉了,文达看着阿利安娜不住颤抖的身体,她叹了一口气,缓缓上前抱住了这个小姑娘。
“安娜,别忘了,如果不是你——我赌不赢死神。”
文达的声音像是什么笃定的真理一样,她那好听的、带着法语浪漫韵味的声音包围了阿利安娜。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的戏弄。”
“那些曾经折磨你的,都只为了引领你在虚无之地拯救我呢。”
她们是彼此的救赎,是彼此的天使与恶魔,但不论天堂地狱,渡鸦与白鸽都死死纠缠着,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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