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
男人皮鞋声总是踩得地板嘎吱响,令人毛骨悚然,“我把你妈妈的手指剔下来了,赠送给你。”
“看看喜欢吗。”
回忆里的他在崩溃、宛若困兽般哀嚎。
而此刻的他知道是梦,于是灵魂切割成两个,一半在过往里声嘶力竭。
而另一半,冷眼旁观至麻木。
他想,假如他成为一个恶人。
是不是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当然后来他的确成为了一个坏胚,亲手了结了那个变态,还将实验室炸了。
冷血又病态。
他活着,只是为了看这荒诞人间的罪恶。
实验室的后坡,栽种着许多鸢尾花。
每次抵达时,预示着一场梦境即将结束。
谢逢舟静静地等待着。
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
身后忽地贴来了一团柔软。
谢逢舟微愣。
转身对上的是少年澄澈杏眼。
“你是在难过吗。”
温岁仰着小脸问他,动作自然地搂着他的腰身。
过了一两秒,谢逢舟才意识到,这是梦。
因为现实里的他们,并没有过这么亲密。
谢逢舟没有推开贴上来的柔软身子,他闻言,喉结微动,语气薄凉地吐出几个字:“我不会难过。”
锢在他腰间的手臂在收紧。
“骗人。”
少年嗓音很软,“我都看到了,你在悲伤。”
梦里总是纷乱的,他一低头,便看见了今晚在走廊上的温岁。
少年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衬衫,领口松垮,露出精致深邃的锁骨,身下,大腿雪白,饱满弧度若隐若现。
就这样缠在他身上。
整个人都埋进他怀中。
谢逢舟一僵。
陌生的欲望在心中肆意叫嚣。
少年生涩地安慰他:“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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