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一怔,随后才笑了笑“我还当秦殊身边的人都已经命丧黄泉,来你运气不错。”
他不常回到中原,能一眼就识得他身份的人,必然只能是秦昭过去的旧部。
阿七默然不语,萧越又问“他夫郎不知道这些”
“不知。”
阿七道,“夫人性子单纯,王爷不愿他牵扯进这些事情,还望将军”
“我懂。”
萧越摆了摆手,“不就是别把他身份说漏嘴嘛,放心。”
萧越眼底兴意更深,道“在相识一场,只要姓秦的乖乖做到答应我的事,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的。”
他说着往前走去,却听得脚边一声脆响。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早没有那么清醒,此刻一时不察,竟踢碎了摆在院子里的花盆。
萧越“”
阿七“”
萧越暗道倒霉,轻咳一声“多少银两,我双倍赔就是了。”
阿七没回答,这事他说了不算,要明日与主人和夫人商议。
阿七转身继续领着萧越往房走。
可萧越今晚的酒劲似乎全在此刻散发起来,短短一小段路,他走得歪歪扭扭,共踢破了三个花盆,踩碎两个小鱼崽的瓷杯,还险些一头栽进房前的花坛里。
“奇了怪了。”
萧越一头磕碎了花坛上的白瓷,撞得头晕眼花,被阿七扶进屋,“平时也没这么容易醉啊”
后院,景黎扶着秦昭回到屋里。
小鱼崽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抱着景黎学着给他缝的小被子,胖乎乎的身体团成个粉嫩柔软的小团儿,景黎刚一推门,他就睁开了眼。
“呀呀”
小崽子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还有些睁不开眼,歪着脑袋向自己两位爹爹。
“躺里些,爹爹病了。”
景黎道。
小鱼崽乖乖抱着被子腾出地方,景黎把秦昭放在床上。
秦昭其实就喝了那一杯酒,但无奈萧越喝得太多,害得他身上也染了不少酒味。
小鱼崽本想像往常那样在爹爹怀里蹭一蹭,靠近后却闻见了难闻的酒味,皱着眉用被子蒙住脸“咿呀”
景黎正帮秦昭脱去外衣,见鱼崽这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活该,连儿子都嫌弃你了,让你再喝酒”
小鱼崽挥着小拳头“咿呀呀”
景黎帮秦昭换了衣服,又拧干了帕子帮他擦身,终于洗去了那一身酒气。
小鱼崽在他旁边爬来爬去,小动物似的嗅个不停。
直到秦昭身上再也闻不到一丝酒味,小崽子才终于不再嫌弃自家爹爹,乖乖在秦昭身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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