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迈出去两步,身后沈确又出声。
女星一喜。
扬起演技最好的一次温婉笑意,转身。
沈确撩睫,偏头指了指桌上那只酒杯:“带走。”
“……”
脸上笑意差点维持不住,还是回身将酒杯拿起。
却没想到沈确还没放过她:“赚了钱就买点儿好的,这种沾杯的廉价货就别用了。
怪恶心的。”
“……?”
女星咬牙憋出最温柔的声调,“好的沈公子。”
长这么好看一张脸,嘴怎么这么毒呢!
你懂不懂再贵的口红都会沾杯啊!
!
李想乐得不行,倒在沙里笑。
那女的转过身的表情,真是比她所有演过的剧都精彩生动。
乐完,瞥了眼桌上的烟盒,又抬手打了个响指。
服务生进来,弯腰恭敬问他:“有什么需要李少。”
李想尾音还有笑意,指了指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拿去扔了吧。”
服务生应下,以为是酒洒到了烟和火机,结果拿起时现并没有。
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等人出去了,晏峋像终于有了点反应,微侧头,瞥了他一眼。
李想也不解释,只问:“那天在西园胡同,你是不是当着我妹的面,把你那件西装叫人处理了?你知道她回来跟我闹了多久吗?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洁癖啊?”
晏峋没回答,倒是沈确出了声:“你俩就这么离了?”
晏峋看了他一眼,抿了口调酒师端上来的新酒,没回答。
在沈确面前,他有些说不出,对郑姨说的那些话。
其实告诉了李想离婚这件事,也就没想瞒着沈确。
他甚至有种难言的,想让沈确和他聊些什么的欲望。
“为什么和她离婚?”
沈确又问。
“不是我提的。”
像是情绪终于有了些起伏,话音间有不辩的艰涩,晏峋对他说。
沈确盯着他,突然说:“阿峋,叔叔过世,不是她的错。
他们送你去国外,也不是她的错。”
“我从来没认为过,那些是她的错。”
晏峋神色凉漠地看向他,仿佛沈确再多说一句,他便要翻脸。
当年,得知父亲车祸躺进icu,抢救只是维持一下心跳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些茫然。
像是,突然听见一个不太熟悉的亲戚,快过世了。
那些文字影视作品里描述的,所谓失去亲人的痛彻心扉绝望无奈,他一分都没有体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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