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做什么白日梦呢。
摄政王是断袖?
亓笙回来后,忍不住向祝淮打听锦绣山庄。
“锦绣山庄?”
祝淮抚着下巴,“锦绣山庄的势力极其庞大,不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廷上都占据一席之地,几百年都长盛不衰……但是现任庄主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远没有他先辈的雷霆手段。”
自私虚伪,目光短浅。
还好色成性,近小人远贤士。
若非家族基业足够庞大,早就被他败没了。
“那他的私生子呢?”
“哪个?庄主私生子海了去了。
不过大部分都很安分——不安分的都被崔承益给弄死了。”
亓笙遗憾,她也不知道那私生子叫什么。
“怎么突然对锦绣山庄这么感兴趣?”
“……好奇罢了。”
亓笙望着外面漆黑的天幕,有些落寞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同她血脉相连的,只有这个孩子了。
自打雨露跟雨柔回来之后,亓笙发现她们在明里暗里地排挤她。
看她的眼神满是敌意,跟看情敌似的,根本不给她任何靠近殷瑾煦的机会。
以前端茶倒水,送药送密函都是亓笙的工作……如今全被雨露跟雨柔给包揽了。
不用去殷瑾煦面前晃悠,亓笙也乐得清闲。
兢兢业业捂马甲,天天跟着风絮出去摸鱼,自己找自己。
这日晚上回房,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她悄无声息地摸向腰间的银针。
屋里有人。
风寻这时候不可能回来,而且里面不止一人。
……难道是雨露跟雨柔?
亓笙打算装作不知,直接进去先把屋里的人削一顿再说。
她屏住呼吸,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砰得一脚踹开。
与此同时,四散的银针如同梨花雨,泛着寒光,凌厉地朝屋内射去——
“噗!”
屋内传来银针刺入皮肉的轻微声响。
但是大部分都被迅速扫开。
“放肆!”
屋内的人低喝一声。
紧接着烛灯亮起,照亮了房间——
挡在殷瑾煦前面的风寻一挥衣袍,被挡住的银针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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