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凤云再好的性子,也被逼急眼了,挺直腰身,厉声质问道,“侯五爷,我楼凤云在长安县开戏场,那是官府允许的。
我不但手续齐全,而且税费也没少一个字儿,就连你每个月的勒索,我都如数奉上,你还要我怎么着?
这三十天里,你来了四次,头三次,每回都是勒索去了一百两银子,这次更是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是三百两?
侯五爷,欺负人也没有这样欺负的吧?我这小小的戏楼,一天赚不到二十两银子。
结果,你连口气儿都不喘,张嘴就是成百的要,你这不是仗势欺人,想要人命吗?”
侯五爷一看楼凤云没给面子,还厉声数落他的罪行,登时就火了,“哎呀你个臭要饭的东西,五爷管你要孝敬银子是看得起你,你还不识抬举?
来呀,给五爷我砸。
把这戏楼子给五爷拆喽,我看谁敢把我怎么样?臭要饭不识抬举的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你是不想在长安县混了。”
侯五爷手下一听砸?那就砸啊,还等什么?
霹雳啪嚓……咣当……咚……
什么桌子凳子,茶碗茶碟茶盘,没几下,就给砸了个稀巴烂。
高明忠躲开迎面飞来的一条凳子腿儿,来到满脸绝望的楼凤云面前,高声传达了自家小姐的吩咐,“傅少爷包场听戏,请老板清场。
闲杂人等,离开。”
楼凤云瘫坐在地上,已经万念俱灰,对高明忠的话,根本就没听进去,只无力地挥手,“你……你们快走吧,别被牵连了。
这个侯五爷……不是好东西,他……他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啊。
你……你快走,等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是吗?”
傅少华和随从,还有侍候木雨竹的两个衙役从雅间那边走了过来,在楼凤云身边坐下。
笑道,“这个侯五爷……背后势力这么大吗?连律法都不放在眼里?就是……县令大人,他也敢动?”
楼凤云眼神已经透出绝望之光,道,“县令大人?他倒是个好官,可……知府大人是他的上司,他就是再怎么能耐,也护不住我们这么多的百姓啊?
他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这不是嘛,前段时间,这位侯五爷当街抢人家新娘子,被县令大人给抓了,也打了,还要判重刑。
可……可知府大人一声令,将这个侯五带走了,第三天就给放了。
县令大人呢?他出去查看水渠的时候,竟然被人给下了暗手,差点没打死。
唉……你们哪,是外地人,不晓得我们这里,知府大人一手遮天,长安县令再有能耐,也奈何不了他。
听说这个知府大人的靠山很大,是京城里的京官儿,本事大,也厉害,有他罩着知府,谁敢惹啊?我……我自认倒霉吧。”
木雨竹这时走了过来,笑道,“哦?叫你这么一说,这侯五不但欺压百姓,而且连县令大人都不放在眼里,是吗?”
别人没觉着木雨竹的笑,有什么特别,可傅少华往旁边躲了躲,“你别笑,一笑就瘆人。
怎么着,又要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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