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队长,你也知道,皇军抓了人历来是往死里用,我能保证他们活着出来,但恐怕得在炮楼里遭几天罪。”
“只要能活着出来就行。”
崔庆才挪开一条缝,酒肉香气立刻飘溢出来。
“我请兄弟们喝酒。”
汗珠沿着额头滚下,拦在眉毛上,赵义抬手,揩去汗水,眼前出现一只瓷碗。
“赵老弟,累了吧?来,喝口水。”
白老哥递过来一碗白水。
“这活儿你可得稳当着点干。
前几天连着抓了几个木匠,都是假货,连个板凳桌子都不会打。”
赵义心中一动,“白老哥,那些假木匠人呢?”
“呐。”
白老哥一指东北角,“打了一顿,撵过去干活了。
行了,你慢慢干吧,我再去忙。”
赵义抿一口水,眼神从东北角收回来,碗递给顺子,“吊桥怎么落的看清楚了吗?”
“看清了。”
顺子抿下一口,把碗递给王大。
王大接过,一饮而尽。
赵义点点头,眼看着崔庆才在一众伪军的簇拥下进入炮楼。
天色昏黑,炮楼顶上瞭望哨的探照灯射下一柱粗大的光束,在炮楼周边几百米内的白地上来回巡视。
东北角的苦力一直没停过,烧着火把。
看守的伪军换了一拨又一拨,村民百姓一刻不得闲,稍有懈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白老哥,我看那边咋还干着?这都天黑了,不吃饭?”
赵义在一阵喝骂声后,抬起头,无意地问道。
“那边得赶工期,估计得忙到半夜。
赵老弟,放宽心,你们是手艺人,肯定跟他们不一样。
你们吃喝都跟着我,稳当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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