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长脖子,原来那用来叉蜜柑的签子皆是纯银的,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哪有半点染毒发乌的迹象
王熙凤笑得更开心了,指着平儿骂道“促狭鬼,开玩笑的话,你也当真,叫姑母了笑话”
平儿立即回答“不敢不敢,这也不过是有备无患,方法都是春儿教的。”
我人在旁边站着,空降一口大锅。
正想辩驳“关我何事”
,王夫人好奇地问我们在笑什么。
王熙凤便添油加醋,像讲笑话似的把蜜柑之事说了。
王夫人听了,眉头一皱,口气中已带了三分不悦
“这春儿,我从前在将军府也没见过,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丫头那孙姨娘是大老爷精挑细选了给他儿子的,也由得你嚼舌”
我见势不对,连忙能屈能伸地跪了请罪。
王熙凤为我开脱道
“她也不过是我闷了,讲些话本里的玩笑,谁也没当真。
姑母莫为这等小事烦恼了,若是真的动气,又置侄女于何地”
王夫人犹在忿忿
“起来吧,不过是给你个教训。
但我们公侯之家,断断容不得这些罗织构陷之事,你也管好你的嘴。”
我磕个头站起来,虽然委屈,也大气不敢出。
王夫人又说
“你是春儿抬起头来。”
这句话,让我瞬间回到那个被卖的下午。
我忍着心中就要化为实质的不适,酝酿出一个乖巧的眼神,缓缓抬头,生怕哪里再触了这位夫人的霉头。
王夫人和我眼神接触,愣了愣,问“我是不是见过你”
这话实在太像搭讪,但是,我和她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在金陵,深宅大院中,我的娘亲牵着我,身后跟着哪儿都新奇的燕燕。
“回夫人,春儿自幼长在民间,应是无缘与夫人相见。”
王夫人点点头,不再说话了,王熙凤便用眼神示意我下去。
我退到二人身后,见王夫人用签子叉了蜜柑吃,王熙凤也陪着吃了几块。
所幸,没人再说关于我的事情了。
傍晚,王夫人还要去伺候贾母吃饭,方告辞走了。
王熙凤也随即传饭。
“说了一下午,我倒是饿了。”
在等饭来的过程中,她又吃了几块蜜柑。
我在后面皱着眉,但不敢说话。
平儿拍拍我的背,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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