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之的神魂被那鲜红色的液体刺激得立刻归位,他猛地跪在宁风眠面前,仓惶地试图打开宁风眠的拳头:“你受伤了,不要,不要!”
“不要和我表现得太亲密,你已经不是我宁风眠的人了。”
宁风眠说得很大声,说得那传旨公公和那一队禁卫军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我不是你宁风眠的人,”
沈槐之气得站起来,“是我缠着你,是我不肯离开,是我贱兮兮明明被你休了还不愿意搬离安西侯府满意了吧?!”
宁风眠安静地坐在轮椅里,没有一句反驳。
沈槐之死死盯着宁风眠,大吼:“落栗!”
“少爷,在!”
“他们宁家被抄了,我就当他宁风眠死了,我沈槐之天生就是一个废物点心纨绔少爷,花钱,我最在行了!我现在就偏要以宁风眠未亡人的身份风风光光地送宁老侯爷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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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秃了······
相扶
宁风眠怔怔地睁大眼睛望着沈槐之,听他咒自己死了,听他大放厥词偏要来料理父亲的后事,听上去好像是对宁风眠这人极度失望才脱口而出的赌气之话,可是他却从字里行间听出沈槐之在这般情境下才能做到的极限:你安心应付当下局面,家没了钱没了都没关系,老侯爷我给你一步不错地送好。
然后看着沈槐之带着落栗并唤来几名家丁立刻开始忙活起来。
惨白的灯笼把他的身影拉得浓重且长,宁风眠陡然意识到,沈槐之早就不复最开始那个花花小纨绔的模样,他的小狐狸长大了。
可他却对沈槐之的成长充满愧疚。
传旨公公冷着脸走过来:“宁风眠,宁浸月虽然死了,但安西侯府还是要照抄不误的。”
“明白。”
宁风眠没有挣扎,逝者已矣,皇命难违。
“公公,”
沈槐之快步走过来,在和公公保持适当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没有表现得很亲近而是礼貌问好道,“公公近来身子可好?春寒料峭,劳动公公在外子家中看守,实在过意不去。”
说着,沈槐之抬头朝落栗使了个眼色:“落栗,快去我房中拿些食材去厨房煮些姜茶过来给各位大人暖暖身子!”
“哎?”
公公奇道,“食材不应该在厨房么,怎的沈公子房中还有食材?”
“公公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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