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脑子,真是愚蠢至极。
再说她和许岱虽是政敌,但她本身与许岱并无恩怨。
党派相争相互攻讦又互相利用是常事。
哪怕他两斗得再厉害,也轮不到别人把她当傻子,拿她当枪使。
况且那许泽兰确实有几分才气。
在她身上隐约能看到几分那丫头的影子。
陈公公满脸震惊地望着他们,叶筝似疑惑地挑了挑眉,陈公公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满脑子的怒火,对秦云峥敷衍地行了一礼立马冷哼甩袖离开。
秦云峥满脸疑惑望着瞬间冷下脸来浑身散着冷气的叶筝。
“此人对陛下极为不敬,犯上作乱,目中无君。
陛下为何还如此宠信他。
依臣之建,该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叶筝抬起头凌然望着秦云峥,斩钉截铁道。
“臣附议,陈公公不仅目中无君,还仗着陛下的宠幸没少鱼肉百姓,桩桩件件令人指。
陛下何必如此纵容他。”
许岱立马站到叶筝的身旁,拱手行礼,两个政敌把炮火直对向了陈公公,同仇敌忾道。
“许是陈公公今日错怪了许相,一时愧疚不已,这才忘了规矩。
太傅您就不要生气了。”
秦云峥顶着叶筝越严厉的表情语音越来越弱,吓得后退了一步。
而后又觉得自己这般有损帝王威严,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来,诉说着他的功绩:“再说了陈公公也算是这朝中的肱股之臣,帮着朕处理了不少政事。”
望着叶筝的胸膛急剧起伏,快被他那几乎无赖的表情气昏过去了。
秦云峥眼珠子一转,立马想起了眼前这位太傅的谆谆教诲,马上找补道:“若是陈公公真犯了鱼肉百姓的事,有言官上奏并且情况属实,朕绝对不轻饶。”
叶筝望着她这位学生找补完后眼里的庆幸,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眼中失望和嘲弄一闪而过。
绝对不轻饶?你现在有什么权力处置他?靠的是屁股底下那个龙椅和你那皇族的血脉吗?
若不是这朝中有她和许相相互牵制,边境有大将军镇守。
怕是这堂堂暮云皇朝的就要被一介阉党玩弄于股掌之间,那皇帝的权力都要被那阉党架空了吧。
她们出生自清流人家,哪怕再结党营私,骨子里都守的是忠君爱国。
哪怕面前坐的是傀儡皇帝,面上还是会给他几分面子。
让他维系他那微薄的君主威严。
到底是谁给了她这位学生错觉,让他觉得他有权力处置这位如今如若中天的阉贼。
是先皇吗?她教了他这么多年了,连前朝到底是如何灭亡都没学会。
真是。
叶筝气极反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先皇那几年也不知道是哪里抽风了,先是养蛊养出一堆优秀的子嗣自相残杀,然后又一个个废掉从里面挑出最弱的。
三皇女哪里不如他了?
罢了,不是早就知道面前这位是怎么样的吗,不能再拖了,得尽快解决,避免夜长多梦。
叶筝抬起眼眸望向许岱,眼眸里出现了难得的赞赏:“许泽兰的卷子我看过,写得不错。”
平日里他们两个党派都是打得你死我活的。
这还是头一回听她嘴里吐出好话来。
许岱颇有些受宠若惊,忙摆了摆手,谦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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