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你还在等什么？”
这声音…像催命符。
向阳不再犹豫，声音跟安玉珠一样冷漠：“冬至，听师姐的。”
冬至剑早就迫不及待了，向阳话音刚落，就唰地一下冲上去了，跟雪落剑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前一后，堵得小白进退不得。
看到快的都不见残影的冬至剑，向阳更加目瞪口呆，“师姐，这……”
“这什么这，这多正常。”
安玉珠已经坐到树荫下面了，恨不得抓着一把瓜子看热闹，见向阳还愣在原地，喊他：“你还在那站着干嘛？过来啊。”
“师姐，小白它…”
安玉珠单手托着下巴，不甚在意道：“放心，他们仨谁都没事儿，小白都习惯了，谁让它总是偷吃，给它一点儿教训。
等它没力气了，自然就会下来了。”
短短的一小段时间，向阳已经震惊、无语太多次了，他本就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这下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明年的二月份就是宗门内试了，你记得报名参加，总不能白白埋没了冬至，特意为了宗门内试给你准备的。”
向阳睫毛微颤，声音沙哑透着一丝的不可置信：“师姐说，冬至剑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安玉珠点点头，道：“是呀。
我拜托卫清风给你重新锻造了一下，他手艺好，是我能请动的最好的锻造师傅了。”
卫清风：……神他么的锻造师傅，我是锻造师！
符修！
阵法师！
向阳的声音有点低，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师姐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
“就是我离开宗门去药王谷养伤的那段时间啊。”
向阳倏地抬头看向她，安玉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
“是之前师姐偷跑出去的那一次吗？”
安玉珠缓缓地点了点头。
“师姐…”
向阳声音暗哑。
“嗯？”
向阳蓦地伸手抱住，安玉珠被拥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味道清冽好闻。
安玉珠埋在向阳的怀里有些恍惚，如果说上次站在他面前感受不真切的话，这次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向阳是真的长大了，早就不是那个夜晚初见他时人人欺负的外门弟子了。
缓缓地眨了眨下眼，问：“怎么了向阳？”
安玉珠并没有伸手回抱他。
向阳头埋在安玉珠的颈窝，问道：“师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可能是因为咱俩有缘吧，我第一次去外门就碰到你被人欺负，看你长得好看忍不住出手相救了呗。”
说完，安玉珠自己就先笑了起来，“你说，这算不算见色起意？”
向阳也笑了出来，胸腔振动，出低沉的声音，“那我应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张师姐喜欢的脸。”
安玉珠刚要开口说话，小白就冲了过来，瘫倒在地，雪落剑和冬至剑紧随其后，一左一右矗立在两人身后。
向阳放开安玉珠，两人一齐向小白望去，只见——
小白整个鹤摊在地上，两条腿伸向两边，脖子前伸与地面紧紧贴合在一起，两只眼睛看着安玉珠，出哀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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