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静了片刻,终于还是淡淡道“我没事。”
姜暖的脉逐渐恢复常态,她轻出了一口气,但右手被捏得发麻的指骨关节却在提醒着她方才的一切。
她一边松着右手的筋骨,一边默默驱来到桌边,背对着苏眠,借着拨弄灯芯的工夫,压下了那股不大自在的感觉。
灯芯被拨弄了几番,那一火苗变长了一些,整间屋子骤然亮堂许多。
姜暖转过椅子,借着亮堂的火光,清了苏眠现在的模样
苏眠身上薄薄的一层僧衣已经被汗浸得潮湿,肩背、手臂的肌肉轮廓被勾勒得半隐半现不管方才这些能勾起多少别样的意味,眼下冷静之后再,着实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可着他这一身汗湿,又想到刚才他异于平常的体温,姜暖难得为人着想了一回,问道“我去给你弄些水来,你清洗一下”
以苏眠受不了一切脏污的脾性,对这一身湿汗必然是难以忍受的。
但是姜暖只考虑到了这一点,却忘了旁的。
比如清洗总是要脱衣的,再比如这屋里可不止苏眠一个人
不过他问出这话之后,就想起了这些,顿时又想把刚才那句给吞回去。
苏眠兀自打着坐,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睁开眸子扫量了姜暖一眼,又淡淡地闭上了,道“没事,你坐远些点行了。”
姜暖没好气道“嗯,害,再远就出屋了。”
苏眠眼也不睁,在姜暖挪回“灵气充足的墙边”
后,才沉沉开口道“不是。”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鬼知道他这“不是”
在答什么。
姜暖坐着的地方在床侧,从她的角度能见苏眠的侧面,还被床帐挡了大半。
不过这半遮半掩的,刚巧能减轻先前的尴尬,让人彻底放松下来。
而之所以说是尴尬,是因为先前有那么一瞬,姜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了些奇怪反应。
当然,只是
不知道苏眠有没有相同的状况。
姜暖手肘搁在这二轮车高低刚好的扶手上,指关节松松地支着头,懒懒散散地倚在座椅中,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拨弄着那串铜钱,拇指在铜钱的边缘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目光一会儿落在微微抖动的油灯上,一会儿又落在苏眠身上。
照理来,他那一身汗湿,若是真有反应,应当更明显些才对,可架不住他那极度内敛克谨又冷冰冰的性子,让人很难将他同某些俗世之事相联系。
更何况他还也不出什么名堂。
可好好的,怎的就突然这样了
夜里过于安静,时间流逝便显得格外缓慢,姜暖百无聊赖地琢磨了一番,突然想起了苏眠以前为花樱受过两回的伤,以及没说完就被苏眠打断的话。
姜暖“”
她在心里干笑两声,默默坐正了身体,显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好让自己不那么像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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