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非要当他代步座驾,他又何必跟他多客气。
谢疏将徐怀砚送回家,他自己也没有再回去的打算,小心翼翼把人放在沙发上,低声问他:“是要自己洗澡还是我帮你?”
语气说不上多温柔,但是已经比刚刚去医院路上时好太多,不过徐怀砚在某些方面很记仇,到现在也不大想理他,甩了两只包得跟粽子一样的脚:“不用你帮。”
“是吗?”
谢疏蹲在他面前静静盯着他:“那你自己走一个给我看看?”
又是这样,明明之前那么久,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也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徐怀砚一股无名火窜起来,烦躁地使劲往他肩上推了一把:“你谁啊!
关你什么事,我让你管我了?!
走开,我要去睡觉了!”
谢疏单手攥住他的两只手腕压在他胸前,徐怀砚力气远远不如他,背后又紧紧靠着沙发背,想躲也躲不开。
这种完全被单方面碾压的感觉实在太不爽,徐怀砚使劲挣了挣手腕,气急败坏:“干什么,放开,这是我家!”
“为什么发脾气?”
徐怀砚扭头不想看他:“是谁先发脾气的?”
“我没有发脾气。”
谢疏一字一顿:“我只是心情不好,因为你。
徐怀砚,我就是不想对你发脾气,所以才没有理你。”
“你心情不好关我什么”
“因为你受伤了。”
谢疏低下头平视他的眼睛,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更是如同幽潭旋涡一般,似乎有什么潜藏已久的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破冰而出。
改观
“上台前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骗我没事?”
到现在徐怀砚还一点不觉得理亏,理直气壮道:“刚刚穿上时又不痛,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还以为只是鞋垫做得不合脚而已。”
“那候场的时候呢?”
“你也知道已久在候场了,难道我说痛,还能来及回头再去找一双鞋子吗?”
“没有什么来不来及的。”
谢疏收紧五指,一手压在他肩膀上,用一种绝对控制的姿势将他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只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晚会,就算不参加也没什么大不了,跟你受伤这件事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别说是候场的时候,就算已经上了舞台,你痛,你难受,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你必须记住,你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自己来说,都是这样,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不是。”
徐怀砚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生气竟然是因为这个,愣愣听下来,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时听到了什么别的意思,再一想又有些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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