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这几天你好生照顾他。
如果要出门,务必小心行事。
狼王大徽威名在外,千万不可与人生争端。”
撄宁应是。
龙芸腹诽,叫一个缺脚的照顾一个眼瞎的,您可真行。
天钧的眼光便扫过来。
龙芸后颈一凉。
天钧又对撄宁道,“这一回我们从朝廷手中抢人,恐有非议。
我虽已面圣,却未知会天机、除妖二司。
撄宁,你替为师拟两封信,分别交南伯子葵、傅说二位长老。
便说昆仑收伏妖皇,意欲劝其为善,造福苍生,别无他意。
长安朝中,江东仙门,但有风吹草动,你须知会与我。”
撄宁鞠躬道:“是,师尊。”
天钧点头,“行。
你跟大徽且退下。
龙芸留下。”
撄宁跟大徽出门去了。
竹砌居室一时空空荡荡,变得非常安静。
只听见外间竹筒击石的清闷声响。
只剩下天钧和龙芸两人。
龙芸低头跪坐在蒲团上,安静如鸡。
天钧坐在长桌后,一只手搭在面前的古琴上,轻轻摩挲着琴柱上的沟槽,一时也不说话。
他偶尔瞥一眼觑向龙芸,又即刻收回目光。
就这样,两人相对沉默了得有半刻钟。
这种极有压迫感的沉默,龙芸很熟悉。
上辈子,大雁塔之钥失窃,长安出事以后,师徒俩有无数次这样的对峙。
每一次这种单人训话,都叫龙芸脊背冒汗,战战兢兢。
可这时的她,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什么都不懂,怕师尊怕得要命的小妖精了。
微微说天钧和蔼可亲,也许是吧,但肯定不是对她。
“你似乎……不大想拜师?”
师尊来了这么一句。
「——你觉得呢?」
龙芸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十分乖巧,跟背书似的特溜。
“弟子能拜入尊上门下,实在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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