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拱手抱拳。
等到船老大离开,柳期才问道:“崂山祭祖?”
陈二点点头,带着她穿过建筑,踏上一条微微有些倾斜向上的连廊。
“东青岛的崂山派,每五年的七月末,都会来帝山祖庭祭祖。”
柳期正望着上空交错重叠的连廊,闻言收回目光:“崂山派……就是你们说的仙门?按照船老大的说法,他们是要在祭祖的时候收徒?”
“一个偏居一隅的小仙门而已,和仙陆比不了。”
陈二笑道,“饿了,快走,崂山派的事,后面慢慢跟你说。”
“我们去哪儿?你之前不是口气挺大的么,好像能决定李齐生死,不会真去贵宾层吧?”
柳期跟上他的脚步。
帝山脚下的环渠中,一艘小型轮船被驮船牵出水面,缓缓飞到陈二和柳期抵达的那栋建筑低矮处,停在了隔壁泊位上。
引渡员打开站在舱口,只见船上死一般地寂静,迟迟没见船老大出现。
疑惑间,他的手指刚触上腰间的对讲机,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带起一丝轻微的蜂鸣,猝不及防间穿透了他的喉咙。
泛着冷光的刀刃从他后颈穿出,片刻后,鲜血才沿着刀刃缓缓流到刀尖。
血珠子在刀尖淅沥坠落,在微微夜风吹拂下,穿过了船头和舱口连接的缝隙处,好似坠入黑暗的无底深渊。
“无色!
你太冲动了!”
一个人影从船舱中窜出,中性的嗓音蕴含着一丝愤怒,“到处横生枝节,这会儿不怕暴露了?”
无色淡淡瞥了眼九清清,面上露出一副桀骜的笑:“这里是空港,哪天不得死几个人?”
既然是偷偷摸摸地来,柳期也没想过能风风光光地入住富丽堂皇的贵宾层,可到了偏僻走量的尽头,看到眼前狭窄得仅容一人进去的门洞,她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安置区那个偏僻逼仄的平房之中。
“就住这?”
陈二面色有些尴尬,还没吭声,只听门后传来了一个颇具成熟韵味的女人声音。
“哟?小姑娘,怎么,看不起小店儿啊?”
陈二便没再说话,低头钻进门中。
柳期打量了两眼连招牌都没挂一个的门口,里面倒是透出了温暖的黄光。
光线均匀而稳定,终于不再是时明时暗的蜡烛。
便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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