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
这个时刻她终于有些理解了作为“恶毒女配”
的,固执要求一个答案和结局的自己。
所有人都喜欢她,只有他不喜欢她。
难过是真的,但她的性格却不太会姿态放低服软妥协。
向别人展露真正的脆弱,不亚于亲手将自己的弱点递给对方。
她不敢让自己真的处于一种弱势的位置,示弱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于是真真假假的转换中,自己也难以分辨了。
姜霁初不愿意因此失态,眨了眨眼睛,憋回将落未落的眼泪,眼睫毛轻轻颤了颤:“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我们这样的家庭,恐怕很难拒绝被安排联姻。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拒绝了一次,也会有第二次。”
她慢慢说着,等情绪稳定下来再次开口,仿佛方才那会儿不愉快的插曲只是错觉。
“说起来,傅秉原,你得对我负责。”
对上青年不解的眼神,好似在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姜霁初语气和软,却让人听不出真实情绪:“如果不是那天你搞不清楚情况就突然冲我火,我就不会伤心到喝酒;如果不喝酒,就不会叫代驾开车走那条路;如果没叫代驾没走那条路,就不会被撞;如果没被撞,现在就不会躺在这还耽误了工作。”
“我的脑子说不定还有影响。”
“而且,骨折的是惯用手,做什么都不方便,还没有人照顾我。”
“我落到这么可怜的境地,是因为你那□□我火,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最后还收束主旨,做了一个点题的总结。
病房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静得落针可闻。
姜霁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非得等到自己想要的回应为止。
他明明把话说得很绝情很伤人,可是习惯不会骗人。
他还保留着一些他们相处时候的习惯。
那么顺手接过她给的东西,是经年累月养成的惯性,甚至现如今都没有改掉。
冷静下来,姜霁初回想起了那个细节。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还有机会?
傅秉原抿了抿唇:“你非要这样?”
他看着眼前姑娘说了这么半天,脑子里只浮现了两个词。
胡言乱语、鬼话连篇。
明明知道她在装可怜。
他不愿意往里深究原因,此刻也感到了头痛。
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不要后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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