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再去,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办。”
他先去房,找来惯用的小厮林全,将挂在自己心上的事,一一安排好后,方才来到少年暂住的院子。
重山阁内,少年半躺在床上,身上穿的衣服干净整齐,脸上没有了那晚的污泥水迹,露出柔和俊秀的面庞。
只是他到底重伤在身,不仅脸色苍白,嘴唇也无色,明显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房门被人推开时,竟吓得一颤,回首望去,只见从外边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锦衣华服,浑身上下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外边回来,此时正沿着少年的目光走近。
“听闻小友醒来,老夫特来此地探望。”
面对救命恩人,少年心生感激,就要下床穿鞋行礼,却被人按着不许,只好坐在床上拱手。
“小子楚越,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楚小友客气。”
林如海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下,面上透出一丝笑意。
“小友家住何地既受了灾,家中可还有其他亲眷”
这是要做背景调查了。
楚越明白他以为自己是灾民,当下也不辩解,将错就错道“小子家住冀北,因遭天灾,如今家中就只剩下我一人还活着。”
说完他就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林如海以为自己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又见他面色疲惫,想到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怕惹其更加劳累,便决定先告辞。
“小友伤重,既已在林府养伤,身子若有什么不适,尽可说给伺候你的小厮,他会去找大夫给小友诊治。
老夫还有事要做,就不叨扰了,明日再来探望。”
“大人慢走。”
楚越的脑袋的确还昏昏沉沉的,难受的紧,因此也不客气挽留。
林如海走后没多久,梧桐就端着药碗回来了,他就是这几日一直在旁伺候的小厮,有个活泼开朗的性子。
楚越方才醒来时,这小厮就过来嘘寒问暖,插科打诨,很是讨人喜欢。
可现在,楚越一到他手中的东西,眉头就皱的死紧。
不知是哪个赤脚大夫开的药忒苦
梧桐见他这模样,忍不住乐出了声“哎呦公子,你堂堂男子汉,这怕苦的样子,和我们家小姐有的一拼。”
“小姐”
楚越眉毛一挑,随口一问“是大人的千金吗”
“是啊,我们小姐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自小还不会吃饭就先会吃药了,就是因为怕苦,每次病了都不肯乖乖吃药,不知要闹出多大阵仗。
我们老爷和先夫人不忍她受苦,搓药丸、加蜂蜜、改方子,什么法子都想过了,可都不顶用。”
这话听在耳里,楚越有些艳羡“来你们小姐命很好,父母都很疼她。”
“嗐这你可说错了,小姐她不但体弱,还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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