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旻叹了一口气,继续向着安禄山的军队的方向赶去,他看似闲庭信步,实则一步跨出有十几丈,比军队中最好的战马还要快。
等他赶到朱雀大街兰陵坊附近,裴旻已能看见零星的安禄山手下的先锋兵。
自古破城之后,便有烧杀抢掠以抚慰军心的习惯,这些叛军也不例外,这帮兵匪踹开了沿途每一家房屋的门,搜刮金银。
有些已经杀红了眼的兵,撞见还没来得及逃走的百姓,当头就是一刀。
一间屋子内安禄山手下的胡兵,眼露淫邪之色,拽着一名钗发凌乱,衣衫褴褛的女孩,正要行不轨之事;另一间屋内,有一胡兵搜刮金银时,无意间发现了藏在米缸内的稚童,幼童的哭声让他举起了手中的刀。
裴旻听见了女孩的哀泣,幼童的哭嚎,却没有停下脚步。
正当这些胡兵要痛下杀手时,只见空中银弦一闪,这些胡兵的首级便从自己的脖子上滑落,鲜血如喷泉般喷出,屋内只余劫后余生的哭泣声。
屋外剑圣走过,屋内贼寇枭首。
裴旻一路行过,将所有他能感知到的正在作恶的贼兵全部枭首,他的剑术比之几十年前在终南山时更加精湛,出招不着痕迹,已有了返璞归真之相。
终于在赶至开明坊时,裴旻见到了成建制的安禄山麾下的军队。
在城破之后仍能保持行伍的部曲,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精兵了。
安禄山手下的先锋将领见有一老人柱竹杖,旁人都往外跑,独独这个老人向着他们而来,事出反常必有因,他掏出挂在一旁的弓箭,弯弓搭箭对准裴旻,高声喊道:
“那老丈莫要再向前来!
否则不要怪我箭矢夺命了!”
裴旻恍若未觉,待他走近后,那先锋才认出了他惊慌的呼道:
“裴旻!”
他手中的弓弦也因为恐惧撒了力,搭在弓上的箭矢也不知飞到了何处。
不仅仅是这个先锋将军害怕,他左右的偏将也都十分惊惧,有一骑在马上的将领,甚至下意识的自己的马槊微微下倾,不敢拿兵器对着裴旻,生怕引起裴旻的注意。
“是前左金吾卫大将军裴旻!”
“就是之前几次冲阵,刺杀陛下的裴旻吗?他什么时候回到了长安!”
人的影,树的名,纵然裴旻没有能够刺杀掉安禄山,但是他几次刺杀失败后,却仍然安然无恙,在大军之中来去自如,谁人不怕。
那先锋将领左手使劲捏着缰绳,手心湿润,色厉内荏的冲着裴旻喊道:
“裴旻,你的大唐皇帝已经逃跑了,你堵在此处又有何用。”
裴旻终于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望着那马上的胆气已失的将领,神情不变:
“谁说我是为了皇帝,自他抛下长安出逃后,他便不再是我心中的圣人了。”
“我来这里,是为了长安的百姓。”
“我阻你们一刻,长安便能有一刻安宁;杀你们一人,就有可能使一户百姓免受兵灾之祸!”
话不投机,裴旻拔剑而起,意守心神,剑意充斥天地,剑炁游走,剑光分化万千,化为一场磅礴大雨,破除虚妄,洗净凡尘污秽。
幽月剑法·寒镜破山河
剑雨自空中落下,将这一队兵将连人带马一起洞穿,随后裴旻扔不知足,将自身毕生修为注入折桂内,将其插入朱雀大街的青砖之上。
();() 使周围四坊之地化为他的剑域,并且随着裴旻修为的不断注入,剑域仍在不断扩张,直至将整个长安囊括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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