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只觉奇怪,收回眼神还在蹙眉,“比我小半岁,很早就不上学了。
只不过,我刚刚他好像是有对象了。”
“正常。”
这个年纪的男孩上不上学找对象结婚,都很正常。
“是挺正常。”
孟宁点头,“我是觉得,南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个城。
这城里的姑娘,有多少是傻的,非要嫁个孟戈。”
孟戈跟孟宁年岁相差不大,也算是一起长起来的。
孟宁对孟戈性子摸得太熟了。
孟戈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偷鸡摸狗,不务正事,学孟西学了个十成十。
自行车拐过弯,走进弯曲小巷,小路两旁都是砖瓦堆积的座座房屋。
孟宁指着一处屋子,笑起来,“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家就住在这里,租的房子。
那时候,我们家过得挺穷的。”
韩竟扫了眼红砖瓦房堆积而成的庭院,没吭声。
他想,孟宁是没过真正的穷日子。
砖瓦盖成的房子,风吹不动,雨淋不了,太阳也晒不着。
没睡过硬板子,估计也没见过头顶就是草扎成的房顶。
寒冬凛冽,大风一吹,屋顶随着风都被刮了出去。
踏着埋进小腿的雪,穿着草鞋,跑着去追草棚。
那才是真的穷。
“后来,我爸升职了,我妈也有了工作。
没多久,我们家就买了现在住的房子。”
自行车骑进小巷,孟宁着近在咫尺的家门,又笑了。
“我爸去世之前,有一次宿醉染了风寒,逞强拖着不去医院。
后来,越来越严重,整天咳嗽不断,低烧不停。
去医院之前,他硬是把我从学校喊回来,带我去办了过户。”
“他那时候,表情很凝重,像是跟我做最后告别似的。”
“结果,等他去了医院,医生按着挂了三瓶水,当天就退烧了。”
孟宁想起来,仍觉好笑。
孟成活着的时候,日日醉酒,劝也劝不住。
他整天嘴上喊着,别管我,喝出病了,我找个河跳下去,也不拖累你们。
可真到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却连进医院都不敢。
到家大门,孟宁下了车,隔着大门,都能听见院子里两个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弯了弯眉眼,拿钥匙开了大门。
大门一开,院子里正玩跳房子的两个孩子也不玩了,都跑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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