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便收拾行李跟上了,结果快到了,他说他有事?去会一会哥哥?
宴景山很生气,“那你能把剩下那一坛梨花雪送我,我便原谅你丢下我。”
“哦,我倒也不需要你原谅。”
更生气了。
天下雪第二次看到萧誉,是在灵鹫山的半山。
与第一次相隔了半个时辰。
骑着马的萧誉在大雨里狂奔,身后是一队拿着弯刀的黑衣杀手。
他们打马而过,溅了她半身泥水。
……
他被追杀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好友当街调戏少女,他能是好人?
还想抢她等了两炷香才等到的烧鸡。
还溅湿了她新做的衣裳。
——也不知道是哪个有智慧的祖宗把别院建在这个偏僻的山上。
让我买只烧鸡都一顿好走。
她骂骂咧咧往上山而去。
临近后山,她正想着这个时辰从哪里进才能避开巡逻的侍卫。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脚踢开。
地上的人闷吭一声。
是他。
身上好几道伤口,胸前的刀伤从左肩一直蜿蜒到腰腹,血迹沁了半件白衣。
躺在乱草中仿佛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他在大雨中睁开眼瞧了瞧她,复又闭上。
还挺有骨气。
话本里怎么说来着?哦,不要随便从路边捡男人。
“我没本事救你,如果我带你回去被现了会被乱棍打死的。”
男人听着这话毫无反应。
现在的她就像悬崖上的采药人,稍有差池便会跌得粉身碎骨。
但是,谁让她良善呢?
把伞遮在他身上,把烧鸡放在他手边。
“伞和烧鸡都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造化了。”
突然又想起什么,从衣襟里拿出那锭银子塞回他手里。
“两不相欠了哦,冤有头债有主。”
出这一趟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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