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坐下一起吃罢。”
天下雪话。
他们自觉退下,九月自己去拿了碗筷。
“我这几日跟宴景山学了不少东西呢。”
九月开心地扒饭,随后又低落道,“但他大多时候都是在吃喝玩乐,真没意思。”
“你明日有什么安排啊?”
九月又问。
“进宫面圣,天子安排了宴席。”
九月哦了一声。
饭后,她从木箱里抱出一套衣裙,白色丝绸底绣着银色暗花,外面罩着浅金色的云纱。
“前些日子我跟着宴景山巡视布庄,一眼就看上了这匹布,连忙要过来找绣娘做的裙子,明日进宫穿刚刚好啊。”
“怎么不给自己做一套?”
“你怎知我没有?”
说罢她又抱出一套石榴红的流纱裙。
天下雪认认真真地瞧着,点评,“眼光不错,这颜色衬得你肤白。”
“我就说,宴景山那狗东西懂什么?他竟然说这个颜色我穿会艳俗。
哈?艳俗?”
等了半天现没人跟她一起骂宴景山,她瞧着躺在榻上静静喝茶的天下雪情绪低落,“你怎么了?”
天下雪看着屏风上画着的扶桑花画,美人在扶桑花林起舞,还提了一酸诗,落款还写着,天下洺赠连笙。
啧,真是一刻都要住不下去了。
“九月,你明日去看看宅院,我们搬出去。”
“嘿嘿。”
九月没有问为什么住得好好的要搬,“宴家旁的府邸要出售,我前两日瞧见了,明天我便去盘下来。”
因为九月要去买房子,故而陪着天下雪进宫的是从禾。
她拄着拐,从禾扶着她,因天子体恤她断腿了,允她坐马车进宫。
宫宴很热闹,朝中大臣都带着家眷参加,但是看着那场景,倒是都像冲着萧誉来的。
从禾小声地在她耳边说话,“誉王很受王都贵女的欢迎,这里有一半女眷都想嫁与他。”
“那另一半呢?”
天下雪喝着葡萄美酒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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