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心里倏然一惊,回望四周,整个破庙里,除了偶尔的风声、帷幔飘扬的沙沙响声,一片寂静。
若是这机巧匣子真是那穿越之人放置,那人也早早离开了。
这人还挺贴心,知道自己会穿来,不仅留下个匣子,告诉她当下的地狱般的处境,还给自己两个选项。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某种沉浸式的真人版橙光游戏呢。
若那人抱有善意,为失忆后的自己指点出路,那自是令人感激。
可万一那人是敌人,江月白初来乍到,难以分辨真假,也不知这机巧匣子会将自己引向什么龙潭虎穴。
江月白将纸条拾起,只见纸条下方还另有两个机关,分别对应着“翠霞山”
与“星月教”
。
作为新时代新青年,自然是选择正道。
江月白按下“翠霞山”
,像是激活了某个机关,机巧匣的内外层翻转起来,最后一个暗格出现在江月白眼前,暗格中静静地躺着一个枚荷包。
江月白将那荷包取出,荷包一离开暗格的底座,那机巧匣突然无火自燃起来,江月白忙把匣子掷于地上。
片刻后,江月白手中只余那枚荷包,匣子已化为灰烬。
打开荷包,里面是几张银票,还有一片青色木牌,雕工颇为精致,上书“翠霞”
二字。
想来这便是进入翠霞山的信物。
从睁开眼到获得荷包这一小段时间内,空气中的异香越来越浓郁了。
江月白小心地撩起蛛网遍布的帷幔,跨过横倒的房梁,想走出这方破庙,可映入眼帘那物让江月白猝然顿住脚步。
原来,就在距离自己方才躺着的地方不足五步,被帷幔稀疏地遮掩着的地上,竟然还躺着一人。
准确来说,不能称之为人,是一具尸体。
眼前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那人面容扭曲,已看不出原来的五官,七窍之中,竟生长出了一朵朵艳丽的毒花,这些花朵色彩斑斓,异香扑鼻,它们似乎在尸体的血液中汲取养分,疯狂生长。
这花若是出现在花圃里,还能赞上一句娇艳美丽,可长在了人身上,便是令人心惊的诡异。
江月白想到纸片中对自己“女魔头”
的描述,又想自己穿来前竟躺在这毒尸五步之隔睡觉,一个想法不由自主地冒出来:这人不会是自己毒死的吧?
这个念头让江月白心里作呕。
就在此时,破庙外竟远远传来了几个脚步声与交谈声,听上去不止一人。
江月白心下一震,当下这景象若是被他人见着了,就算人不是她杀的,怕也要被当成杀人凶手。
瞬息间,那脚步声已到达了破庙门前,江月白无路可走,便想借这倒塌的房梁隐匿身形。
她轻轻一跃,竟如游蛇般上了房梁的高点,江月白正惊叹这具身体轻功了的,足尖已经再次习惯性地轻点房梁,就轻轻巧巧地从那仅容一人通过的残缺瓦片中跃出,无声无息地落在庙顶,脚下的瓦片摇摇欲坠,江月白站立其上,却如一片落叶轻轻落下,没有留下任何响动。
原来自己是个轻功高手。
江月白正想悄悄离开,突然感到腰间空空荡荡,向下一看,原先挂在腰间的那把长刀不见踪影,再透过缺口往庙宇内看,只见长刀要掉不掉地挂在房梁下的突起上,想来是自己上来时被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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