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缘分的事情,犹如咱们两一样,实在是月老牵了线,断不了。”
兰山君好笑,又回忆从前,“我那时候跟她不亲,一年只写一两回信,她信中倒是没有抱怨,一直在说南边很好。”
但也有可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当得知慧慧想要远嫁是为了逃避洛阳后,她也赞成她换个人家。
谁知道兜兜转转,又碰见了折家。
郁清梧就说起折家的来历。
“折家本是云州大户,后来才传了一支去南边,成了那里的世家。
虽说是后来才起的家,但几百年传承下来,却也不比云州本家差。
只是他们家做生意的多,为官的倒是少。”
兰山君:“慧慧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若是她真有心意,你就帮我打听打听折七郎。”
郁清梧应下了。
兰山君顿了顿,又道:“这是她的终身大事,我不敢轻视,还是想去一次镇国公府,看看祖母和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郁清梧便嘀嘀咕咕起来,“所以说,一家子人里面,要么都是坏水,要么都是好人。
坏人里面掺个好人,外头的人不能跟他们完全断了来往,里头的好人也活的不痛快。”
夜深了,他一边嘀咕,一边将两人刚刚推衍写的纸都烧掉,道:“四叔父那里,我还要多叮嘱他不要声张,免得坏了事情。”
他感喟道,“这才轻松几日,倒是又给咱们出难题了。”
——
东宫,皇太孙也觉得齐王世子若是要么像齐王妃一般是个好人,要么像足了齐王就好。
他看着又站在朝阳下拦路的齐王世子,心中一阵叹气,笑着走过去问:“阿柏,你在这里等我?”
齐王世子:“皇太孙殿下。”
皇太孙听见这五个字,又忍不住叹息一声,“我在。”
齐王世子冷笑,“昨日父亲跟我说,您是知晓倪陶一案真相的。”
皇太孙沉默一瞬,“你知晓了?”
齐王世子:“是。”
皇太孙好奇,“那你来这里讥讽我做什么。
既然你知晓了,又不曾做什么正经事去揭露此事,那来谴责我又有何立场呢?”
他倒是希望齐王世子去做一回英雄。
齐王世子却道:“你不用激怒我,我只是来这里跟你说一声,父亲已经将手里的人正式给了我。
以后,便是你与我的战场。”
他沉声道:“之前邬庆川和宋国公是我的人,他们利用此事死了,是他们活该,但绝不是太孙殿下站在了仁义的一方。”
他厌恶道:“我原本以为,你与我父亲或有不同,但如今看,也是一样的。”
皇太孙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好笑又好气,道:“阿柏啊,咱们兄弟二十年,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齐王叔是齐王叔,你是你,即便是齐王叔已经面上给了你,但你私下里,要用人的时候,还是需要问一问的。”
齐王世子转身迈开步子走,“不用你教——”
皇太孙却突然说了一句:“阿柏,你是不是害怕啊?”
齐王世子脚步一顿。
皇太孙:“你是害怕自己斗不过我,还是害怕自己成为像齐王叔和邬庆川一般的人呢?”
“你是觉得,若我成了齐王叔一般的人,你就能对我下杀手了?”
齐王世子却什么也没有说,大步朝前走了。
皇太孙沉着脸回到东宫,正好碰见阿狸和阿蛮在斗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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