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小言心里一直打算的是不要那么夸张的“补偿”
,但是他却无法说出口。
因为一旦解释,就暴露了自己即将和纪宸霖离婚的事。
他还没忘记今天的任务——瞒住纪弘益他俩夫妻即将离婚的事,让老人安心地在病痛中去世。
“……没有呀。”
云小言汗颜道。
少年那撒谎的技巧太过拙劣,见惯了形形色色各种人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看来纪宸霖说的是真的。
除非少年有着过人的演技,以及精确到面部每块肌肉的控制力,故意作此姿态,想要骗他。
但这可能性趋近于零。
云小言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确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后,纪弘益的脸色反而更差了。
他沉默几秒,决定干脆以身入局,就算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不惜一切代价粉碎云小言对纪宸霖,对纪家的滤镜,进而保住家族的江山。
“他的手伤,我知道。”
纪弘益开口道,“是我干的。”
云小言瞬间双目瞪圆:“?!!”
“我跟你说过,我跟他生母感情不好,那女人出身底层,完全是个泼妇。
所以我跟她之间争执也并非文质彬彬的吵架,而是动真格的。”
“记得那天吧,那个女人为了进公司管理层,闹着把客厅的所有花瓶都砸了。
我实在是被她无止境的折腾闹烦了,一时被激怒,就顺手将酒柜里的酒瓶全砸了。
在各种玻璃的破碎声中,她本性毕露,抬手就要打我。”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纪弘益笑看着面前单纯的小少年。
云小言已经被他描述的场景给吓呆了。
他自幼养尊处优,那些争吵甚至家暴,都离他很远很远。
纪弘益显然也没真打算等他回复,接着道:“我自然不能让这种下等女人打我,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她往后踉跄两步。
我揪住了她的衣服,打算趁胜追击,再多给她一些教训,这时候,有人抱住了我的腿。”
似是因为这些只有他知道的过去在心中憋了太久,一旦开了个口子,就忍不住地想往外宣泄出去。
“那时候的小纪呀,才比床高一点,绷着个严肃的小脸,就不准我再动手。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又看这场闹剧看了多久,我正在气头上,他却打死也不肯松手,口中奶声奶气地让他妈妈快走,却没喊我一声爸爸。”
“其实他妈对他也不好,丝毫不考虑小朋友的心理承受能力,把小纪往房里一锁,就天天跟我吵架。
所以……”
纪弘益眯了眯眼。
“所以你推了他。”
云小言声音发着抖。
根据纪宸霖身上那些不规则的陈年旧伤,以及纪弘益刚才所说的摔花瓶摔酒瓶,自然能推出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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