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落又期待,濒临死去的心仿佛沐浴到了春日甘霖。
殊不知,帮了她的人根本不是应珣,这人正在捂嘴偷笑。
乌龟也是个暴脾气,一顿晕头转向的自由飞翔后,一口咬住了抓它那人的手指。
凶狠至极,几乎撕下一块肉,疼得男人乱蹦跳脚,甩着手臂,几人合力也没把它薅下来。
这一幕刚巧被放下水景盆的稚宁看到,只一眼就戳中了笑点。
稚宁毫无形象地藏在墙角,笑弯腰不停捶墙,时不时伸头看一眼,笑得更厉害。
凝望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望。
稚宁不知道在一楼的另一侧,薄琬乔和周正这对男女主,把她掀王八缸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花园外滑稽的闹剧惹人笑,薄琬乔和周正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周正满脸惊讶,似乎才认识稚宁一样,“你这个妹妹……想法挺清奇的,她怎么想到拿王八捉弄人的?这王八个头不小,她也不怕砸死人。”
薄琬乔抱着手臂,“被砸死也是那人活该!
再说,她是我薄家的,就是翻了天,也有人给她兜底!”
周正:……
这怎么听着还挺自豪的?
在他这军政出身根正苗红的正直青年面前说这话,真的好吗?
周正循着薄琬乔的目光看去。
二楼墙角处,稚宁扶着墙笑得花枝乱颤,偶尔伸出脑袋偷看的一眼又缩回去,像极了某种胆小却爱逞强的小动物。
周正这回倒是勾了勾唇。
这薄稚宁,挺有意思的。
但当他看到花园外正仰头寻找什么的阮凝初,笑意又收敛。
小声嘀咕,“她是不知道小保姆和应珣的传闻?”
这话被薄琬乔听到,凌厉美眸瞬间扫过去,“你知道什么?”
掐得你死我活的欢喜冤家,某天突然看对了眼,周正被薄琬乔这凶巴巴的样子吃得死死的,呼吸一紧。
挠挠头,支支吾吾道:“就是……大家都知道啊,应珣他……喜欢这小保姆,俩人情投意合……不过你才刚来京城,没听说也正常!”
周正觉得,这事稚宁肯定知道。
那次在餐厅被稚宁泼了一身盖浇饭,回去后他就查了她的事。
好家伙,一查结果那叫一个疯狂。
警犬都没她灵敏!
但凡谁挨近点应珣的边,隔天必定会收到她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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