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周以来,我的日常除了雕刻字母外,就是与卡特合作制造冬至出版社的第一台印刷机——这台机器即将颠覆世界。
在这段时间里,我还指挥手下去砍伐了一批白桦树,打算将其转化为纸张。
这段时间的生活倒也并非艰辛。
待所有模具完工之后,我离开工作台,遇见了蒂娜。
她向我展示了那台最离奇古怪且扭曲的木材折磨机——确切地说,那是一台极其冗余且效率低下的设备,它采用了尽可能多的八倍刀片和工序,只为了在木材最终变为纸浆前使其经历最大程度的“痛苦”
。
然而,然而!
处理过的木材薄如面粉,远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
“简直完美!”
我笑着说,“咱们马上启动这家伙。
与此同时,我需要一个由精细钢材制成的方形网眼窗口,用来压榨那些材料。”
我说道,“这个窗口一定要做得非常细密,就像你需要过滤某些东西一样。
我们要将材料制成纸浆,然后压紧成型。
明白了吗?”
“哎呀,见你这么有礼貌地请求,真的很难拒绝呢。”
蒂娜笑着回应。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随后,我让提姆额外制作了一些水车,并做好随时启用的储备。
在听他用半专业术语长篇大论地解释了他的“改良”
之处后,我们安装了一个新的水车,并建造了一座专门作为磨坊的房子。
未来我们还计划建造风车来完成同样的谷物研磨过程,不过鉴于目前我们并不从事出口业务,所以暂无此必要。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安排伐木工砍伐木材并送入磨坊,而我则开始着手纸浆制作的过程。
接下来的两周,我雇佣了几十名闲散的农民和其他失业劳工帮助建设工厂,同时卡特则专注于制作反模。
这样,一场融合技术创新与人力资源的大规模造纸工程就此展开。
当模具和成型框完成后,我从蒂娜那里接过它们,并给新招募的造纸工匠们上了一堂课。
“先,”
我在准备锯末时讲解道,“需要把这些锯末浸泡在温水中软化。
传统上,人们会使用大锤击打水中的材料,使其纤维松散开来,但我们打算利用水车带动一根钢制滚轴自动完成这一工序。”
他们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滚轴压入水面。
随后纷纷点头,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接着,我走向前一天晚上就已准备好的大锅,感觉到周围团队成员的期待之情。
他们热切地想要学习,目光紧随着我搅拌混合物的动作。
在热量和熟石灰的作用下,软木材正在转化为纸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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