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人转而走了另一道,以大恩来牵制他,在他最绝望之时施以援手,自此得到了这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当然,是与不是,乔苒没有证据来证明,只是这样的巧合,她不会遗漏,房相爷亦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房相爷总算再次开口了“你说的没错,”
他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是被挑中的人。”
比起女孩子只能从甄仕远口中得来的猜测,他日常与那人接触了不知多少年,自然一经她提醒,亦能更快发现其中的问题。
对此,乔苒并不意外。
房相爷有问题的不是能力而是对当年那段过往的回避,以至于他不愿去想当年的事情,这才会一心一意为其卖命。
“他确实救了你,可你毫无来由的病不见得是天意,也极有可能是人为”
乔苒话还未说完,便被房相爷的话打断了。
“是人为”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杜县令的死亦是如此。”
房相爷面色依旧难,神情却已然冷静了下来。
“杜县令彼时年不到五十,素日里身体硬朗,无病无灾,却夜半突然染了恶疾,不到半个月,便药石无医而死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摇头自嘲,“杜县令是当年的知情人,若是活着,待我去长安做官必会上门拜访,届时难保不会透露出他的事,所以杜县令必须死。”
一样的突染恶疾,一样的了多少年病的老大夫都瞧不出什么异样来,再联想这些年的种种,他对自己重、畏惧又警惕的态度,事情已然清楚了。
“是人为。
我的病原来不是天意,是他为了牵制我而造出的病。”
即便被束缚了手脚绑在木椅上,房相爷也仿佛没了支撑一般,瘫靠在了椅背上。
若一切只是人为,那他这么多年的坚持又是什么笑话吗房相爷苦笑了起来,着乔苒,涩声道“我不如你”
会为达目的毫不犹豫害人的又哪来的慈悲他是一头扎在大恩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和心志了。
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抛弃了过往,家人以及所有换来的便是这么个结果他自诩自己是聪明人,到最后却是个从头至尾都被利用的一塌糊涂的蠢人。
“他只是利用了你不愿追忆过往的弱点而已,”
乔苒说到这里,忽地顿了一顿,反对房相爷道,“说到这里,有一事我想问一问。”
房相爷抬头向她,苦笑了两声,幽幽道“我不如你,你问吧我若是知道定然不会隐瞒。”
当发现这么多年的坚持只是笑话之后,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房相爷神情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不复最开始口口声声的“我没错”
了。
他哪里是没错,分明错的离谱
“你可知道他在京城还有什么落脚之处”
乔苒问他,而后认真道,“我要找一个人。”
“你要找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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