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见女孩子的白大腿,也会有近乎克制不住的荷尔蒙的冲动,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在特别喜欢班里的哪个女生。
半年后,他考了599分,一个就差一分不能对外说考了“六百来分”
的分数,让他郁闷了好久,甚至觉得比填报的志愿被调剂到了国际贸易还要更窝心。
但其实,挺幸福的。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他会觉得,高分也好,低分也好,有钱也好,没钱也罢,都挺幸福的。
一直都挺幸福的。
因为爸妈都在。
因为睡觉不用时刻睁着一只眼。
后来的科学家们研究发现,其实早在21世纪初,灵气就已经开始缓慢涌出,弥漫在天地间的每一寸空气里,但那个量太小了,在当时几乎无人察觉。
要等到那个日子的到来,这世上的数十亿的人类,这个极端发达的制度文明的时代,才会迎来那样一场惊天巨变。
巨变过后,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世界已经面目全非。
有人醒来,有人死去。
有人成了神,遨游天地,有人做了鬼,拿起血淋淋的屠刀。
一夜之间进入奴隶时代。
很多人的体能潜力得到了极大的激发,过去百年人类运动史上留下的那些辉煌的赛事纪录,那一次次的艰难的毫厘与分秒之间的超越,顿时成了笑话。
还有人的脑力得到了开拓,于是弱者很快就不再是弱者。
材料分子学、运动物理学、人机智能、空气动力学、电磁学,等等等等,无数个原本近乎停滞不前的科研方向,在短短几年之内就取得了划时代的突破。
合金机甲和电磁飞艇的强大,令绝大多数原本耀武扬威的修灵高手忌惮不已。
当然,在2016年的现在,这一切,还都是幕布后面的《定军山》。
锣鼓还没响起,灯光还没打亮,幕布还没拉开。
未来或名动一时或声震天下的那些大人物,有人在困顿,有人在茫然,有的正在苦恼于零花钱不够去网吧参加一次公会活动,还有的,甚至还没出生。
过了农历新年才算十八周岁的赵子建,在元旦这一天的凌晨忽然醒来,勉强熬到天亮,吃过饭跟爸妈打了声招呼,推上车子就直奔鹤亭峰。
一路三十多公里骑车过来,又吭哧吭哧爬上鹤亭峰,他身上的毛衣已经几乎湿透了,沿着校服领子往上不断地冒着白气。
但站到山顶二十分钟之后,他已经开始打起了哆嗦。
不过,跌宕起伏了一夜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
激动,亢奋,都渐渐褪去。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回到了2016年。
他知道一切都尚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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