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窗声又起,伴随着小弟做贼似的声音:“姐,快起来,吴庆年隔壁真的搬来了一家五口”
一听这话,被睡意裹挟的脑子瞬间清醒。
奚明亚一个鲤鱼打挺,捞起旁边衣服三两下套上,匍匐爬到炕尾,拔掉木窗插销,轻轻拉开半扇窗叶:“四个娃?”
“嗯。”
“两男两女?”
“嗯嗯。”
“男的多大了?”
“呃,一个跟我差不多,一个三四岁?”
奚明春不解,眼神茫然困惑。
说完对上奚明亚嘴角抽抽,还翻白眼的表情,当了十年姐弟,那默契不是假的,一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问的不是孩子啊。
他赶紧补充一句:“不知道,没看见正脸,就知道身高比吴庆年高很多。”
他双膝跪椅子上头,上半身往窗台一趴,一对黑溜的招子骨碌碌转了几圈,用气音问:“大姐,你干嘛叫我盯他们啊,难道他们能帮你给吴庆年添堵?”
吴庆年那衰人!
前脚跟自家貌美天仙的大姐相看,还叫媒人传话他很看重大姐,后脚就被大姐现他搞破鞋。
还好相看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大姐又没给那边准话,否则岂不是黄泥塞裤|裆,有嘴说不清了?
“你猜猜。”
奚明亚白了弟弟一眼,一脸‘你就记得吴庆年’的表情。
起身下炕。
一边揉眼角的眼屎,一边不客气地使唤弟弟:“弟,帮姐倒一下洗脸水呗。”
“哼,让干活就知道喊弟了,几步路还要使唤人……”
嘴巴嘟囔着,麻杆腿抡得倒是怪利索。
“水来了,洗完你自己倒。”
“诶,诶!
叫你端个水怎么那么多话,让让让,杵这儿显你好看啊?”
奚明春:……
什么叫过河拆桥?
这就是。
奚明春想甩手走人,给他大姐表演一下断绝姐弟关系。
但心里又实在好奇得厉害,纠结了一会儿,不仅没退开,反而又靠近了点,只差挂在奚明亚身上了。
“大姐,你还没告诉我那家人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盯他们啊?”
“关系大了。”
“吴庆年之前跟我吹牛,说嫁到他家不愁没屋住。
我当时就纳闷啊,媒人也没说他家多富贵宽裕,不是跟咱家情况差不多吗?就留心多试探了一下,吴庆年就讲他那大杂院有个小跨院空了,他妈正在走关系把那几间屋以租赁的方式要过来,等我和他结婚,院子就先给我和他住。”
“哦大姐,难怪你打算应下呢,原来是对他说的房子心动了,啧啧啧。”
“怎么,心动犯法啊?”
奚明亚将洗脸巾拧干往三脚脸盆架上一挂,端着水往外走,理直气壮反问:“我长这么好看又是高中生,还不配嫁个有屋子的?”
“……”
奚明春摸摸鼻子。
干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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