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到底一时间也无能为力。
只盼着签订联盟的时辰早些到来。
如此,有占星官卜算吉时,将签订盟约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十三。
这事定下,主要事宜便是盟的草拟,这处无需贺兰泽忙碌,自有一并文官落笔。
他便偷得浮生,窝在谢琼琚处。
反而谢琼琚忙得很。
她应了吕辞,给她作一幅画。
吕辞想了两日,便说想要一副石榴图。
秋日应景之物,又寓意多子多福。
自然再合适她不过。
只是谢琼琚一贯擅长的是人物画,乃是以神态、情境闻名。
这厢作景物图,虽不是头一回,但是拿来送人的,且是吕辞这般生熟参半、身份又特殊的,她难免要多下功夫。
贺兰泽在一旁烹茶,她铺着一卷纸,来回打着比列构图,“你就是随便落两笔,拿出去也是论金谈价。”
“怎可随便”
谢琼琚剜他一眼,“莫欺人不识画,用不用心稍识丹青者都能出。
再者,妾的笔下,没有敷衍之作。
随便二字,郎君辱妾了。
“为夫错了,这厢给你赔罪。”
贺兰泽起身,喂了她一盏茶。
既是用心制作,如何不先观赏实物
东南角上,石榴树长势正好,似火山榴映小山。
贺兰泽眺望外头碧空万里,雁过无痕,就想与她树下闲话,林中漫步。
“主上迟了。”
竹青捧着谢琼琚的汤药进来,笑道,您回来前,姑娘便已经在那处远近高低了两日了。
一会奴婢去给您拿废稿,要是那画上的石榴能摘下来,两箩筐都装不下。
“快,拿来给孤瞧瞧”
谢琼琚也不理他们主仆二人,只兀自喝完药,重新打着框架。
日头从东边滚到正中,谢琼琚被贺兰泽拖去用膳。
午后歇晌过半,她突然睁开眼,推了推身边的人。
贺兰泽精神尚好,只小眯了会,眼下正靠坐在榻上,阅一卷。
闻声垂眸将目光落下,醒了她身上这重病症寻常着无碍,但确如薛灵枢所言,很耗精神气,她总是无力。
这般睡后初醒,面容便是一阵煞白。
贺兰泽揉着她面庞,你倒是长点肉。
谢琼琚也不挣扎,顺着他掌心蹭去,郎君,景落在秋日,妾想在日光里打些冷色做对比。
另外
石榴虽艳,总不会全熟。
当绘些半熟的,有个生长的过程。
恰如一个孩子的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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