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不说商君事后死的有多惨?我可不想与商君一般下场。
“李左监,廷尉大人即刻便到。
你若还是如此面貌,休怪我将你再次绑缚,以证清白。”
若不是廷尉府李斯不在,便是你为尊,你此刻怕是早已休沐在家,如右监一般了。
廷尉左监收敛了目中怨恨的神色,默然片刻,方道:“知矣。”
廷尉左监其实心知肚明,自他听到他的弟弟死在章邯手上时,他就知道他弟弟白死了。
现在说这些,其实都是不甘心的牢骚之语。
廷尉正和廷尉左监话不投机,都没有再聊下去的打算,便一同静默了。
壶中的茶汤续了两次,两人同时听到前院传来了骚乱的声响。
两人同时停下手上动作,偏头看向门口。
不多时,面相刻板的李斯便出现在二人眼中。
终于来了,再不与李斯争廷尉了。
廷尉正舒了一口气,这些天他真是如履薄冰。
既要安抚那些贵族子弟,还要应付那些贵族子弟的直系亲属,更要顶住一些来自朝堂上要求速速审理桉件的呼声。
好在一直没有千石以上官员发声,廷尉正硬着头皮终是熬过了这三天。
他现在是真觉得头上有个人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事情砸下来的时候不用他去扛。
吾弟甚冤,不能夷嬴成蟜三族,便杀他一个也不行吗!
廷尉左监内心怒吼,但他却不敢把这句话吼出声来。
他现在已不是那日失心状态,他看得明白局势。
如果那日楼台内没有中郎将,或许他还能对嬴成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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