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同性。
程颐在笑,但眼里并没有丝毫笑意。
转头看向玻璃幕墙里面的人,刻意提高了声音。
里面正是那个眉眼陌生的,被日裔朋友盛赞幽国之美的白裙女生。
程颐笑着招呼她:“刚才在酒吧,谢策清接到电话匆匆忙忙地就赶过来了,你看他多在乎你。”
她细细看清里面女生的模样,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的确很美,皮肤白到接近透明,黑发散落,嘴唇潋滟水红,眼尾上挑。
听完程颐这番说辞。
礼汀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眼里淡到没有任何人。
她的脖颈缠着白绫一样的蕾丝缎带,像聊斋那种古书典籍报恩的白狐,脆弱又遗世。
程颐指向她,语气夸张地说:“谢策清,这是你现任女朋友吗,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
“当然可以介绍了,她叫礼汀!”
谢策清笑起来,带着些许得意:“怎么,你也觉得我俩挺般配?”
不远处,路灯下。
那人英隽冷冽的侧脸,被黑暗掩盖,隐约透出流畅桀骜的下颌线。
江衍鹤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旁观着他们,眼神如尖刀锋利。
他薄唇微抿,沉着脸地咬噬着烟头,幽蓝色烟雾从指尖到眉梢将他遮掩住。
更显得神秘,难以接近,无法琢磨。
听见“般配”
二字。
唯余藏匿在暗处的手指被攥到青白,彰显了暴烈的怒意,被他竭力压制着。
他腕骨上缠着一卷丝带,丝带上有水生调清香混杂的血腥味,被他的体温浸得湿热。
是一段无人知晓的隐秘。
他总是这样,孤身匿于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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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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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礼汀给谢策清看了母亲的兰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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