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停。
安大小姐取了枕头,垫在臀儿下,小心地呵护着。
不一会儿,两人相拥入睡。
次日,早。
英儿御车,载着安大小姐又去四处安家产业“巡视”
去了。
如今,安家借着宋成和童嘉的势,蚕食鲸吞,在这半年里,规模早已展地比原来大了不知多少。
一些老人但凡想到今年年初的深冬,这一对儿被从塘河村救出的小夫妻还是靠着如意商会生活的,就不禁感慨万千。
宋成则是伸手在镜前,任由玲儿为他穿好衣袍,继而又束上长刀,放好“机关盾”
,去到膳堂吃了早膳。
夫妻俩,还是英儿跟大小姐,玲儿随他。
此时,
玲儿站在膳堂屋檐下搓着小手,问:“姑爷,今天出去吗?”
她身上的粉色小短裙换成了粉色绒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宋成道:“去武馆吧。”
玲儿道了声“好嘞”
,然后就去御车了。
只是天寒地冻的,连缰绳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玲儿小手冻得白,细小的青筋在雪白的皮肤下显出,她娇咤了声:“驾!”
马儿拖车,带动轮毂卷起雪尘。
少年裹着玄袍靠在车厢里黑暗的角落。
马车出了安府,过了一座桥,慢慢是喧哗的闹市。
宋成还记得初来乍到的时候,安家三叔,后来陈家,还有那山河武馆外门弟子,总之也不是一帆风顺。
可如今,一切已平。
他打了个哈欠,嗅了嗅鼻子,闻见了一股香味,便唤了声停车,然后却见是在卖一种虾饼的。
宋成也不下车,唤了声:“买四个,再去打一壶清酒。”
忽地想到这几日正在与安姐努力生养,于是又道:“酒就算了。”
不一会儿,车外传来声音。
“玲儿姐,你车里肯定是宋爷,这饼钱我不能收,我请您们吃。”
“拿着吧。”
玲儿把钱放到桌上,取了饼就走。
她又不傻,没多少钱的饼搞得像真的似的,谁想贪啊。
回到御手席,她把饼递入帘中。
马车又在烟火气滚滚的闹市里行了起来。
宋成笑道:“在外都喊你玲儿姐?”
玲儿道:“还不是沾了姑爷的光,便是比我年龄大许多的,也都喊我玲儿姐。”
宋成嚼了一口虾饼,饼酥,虾则是整个儿煮熟了炒过,再加了秘制酱料的,很香。
他又随口道:“现在外面都叫我宋爷吗?”
玲儿道:“可不是?宋爷您现在在汉平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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