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半。
“做好熬夜的准备,如果我们穿插着来,明天六点前能完成。”
说着,顾念关掉手机。
单做吸湿水测定,多步骤烘干至少需要9到1o个小时。
陈铎点头:“开始吧。”
对实验室,陈铎有着未曾与人说的钟情。
确切地说,是有顾念的实验室。
他第一次和顾念有交集,是在顾念大二的实验课上。
那时他帮导师带着林学系的同学做实验,一步步演示后,在各小组之间转悠,帮着学弟妹解疑答惑。
也是那天,他被顾念吸引。
他此前从未见过能把实验做出美感的人——仪器应用精准又爱惜,拿着玻璃电极的手起落有度,绝对不会碰到器皿壁。
每个步骤如实验要求般严谨,每个结果都精准到挑不出错。
他喜欢。
顾念把土样分类,指着标有不同号码的样品说:“先留样,然后用烘箱法做吸湿水测定。”
见她拿出铝盒,陈铎跟着递上天平。
实验室里,他和顾念配合总是默契。
太阳从正当空一点点西落,理化分析的进度有序向前。
陈铎见顾念把冷却过的土样又放进烘干箱,清了清嗓子。
久未开口,吐出的字自带几分低哑:“顾念。”
“嗯?”
顾念正搅拌放在蒸溜水里的风干土,右手手腕酸,她把玻璃棒换到左手。
“我……”
每到表白,陈铎都有些埋怨自己不够干脆,“我……喜……”
短短几个字,怎么说出口就这么难。
“学长你累了就去休息十分钟。”
顾念看了看窗外,最后一抹金黄不知何时消失天际。
“不用休息。”
告白被打断,陈铎向顾念走近两步。
正打算调整酸度计,顾念却见陈铎双目圆睁:“学长,实验讲求静心和专心,如果有心事,整理好心情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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