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礼等人都是知道赵明昌与周启文很是亲近,赵家与周家都是商户,生意上有往来,两家交好多年,算得上是世交,而赵明昌与周启文一同长大,又比对方小上几岁,故而对周启文很是孺慕。
如今赵明昌对许敬宗的行为很是不齿,许敬宗却说周启文也是一向如此。
“怎么,你不信我所说的”
许敬宗冷笑一声,“不然你自个儿去打听一番,我所言是否有假。”
他倒要,这赵明昌将会是怎样对周启文,是否还像如今这样义正言辞、冠冕堂皇
赵明昌着眼前冷笑发声的许敬宗,攥紧拳头陷入沉默,最后一声不吭转身,出了屋舍后,木门被甩上,发出“嘭”
的声响。
样子像是真的出去找周启文对峙了。
许敬宗望着来回摇动的木门,扯了扯嘴角,想要讽刺一句,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爬上床铺,用被子盖住脑袋,对屋舍里的顾成礼与裴清泽二人直接答不理。
裴清泽没将太多心力放在赵明昌与许敬宗的对峙上,而是开口问顾成礼,“你这次交给梅直讲的那首诗颇有几分玄妙之处,可是了哪些”
他面带歉意,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我本想是打听下哪本可以”
顾成礼不甚在意,“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我自己整理的一本诗集罢了,若是你有兴趣,我可以借你一观。”
说着,他就将先前许敬宗想要借去的那本线装册翻出来,递给了裴清泽。
这本被他翻多遍,纸张都已经有些发黄了。
裴清泽翻开读了几首,顿时喜上心头,“这几首我以前也曾读过,但后来想要找却是相当不易,竟没想你却将它们都收集成册了。”
“不过是花些功夫罢了,主要是是县学的藏经阁的多,若不然我也无法将他们都收集起来。”
县学里的藏经阁真是个好地方,顾成礼在县学才待上一个月,就已经见识了不少的珍藏品,虽大都不是原本,而是手抄本,可即便这样,也已经足够惊喜
。
裴清泽不释手地翻这装订起来的厚厚一本诗集,郑重道,“你放心,这本我会好生对待,等过几日便还与你。”
“好。”
顾成礼点头,手里继续收拾着行李,裴清泽见他拿起好几本手抄,打包好后放进箱里,不禁奇怪,“你是要将它们都带回去吗”
过几日便是这月的休旬时间,县学的学生可以归家一趟。
“这些都是已经在藏经阁里过的,抄下来打算带回去。”
顾成礼以前想要只能从李秀才家借,顾家根本没有多余的闲钱来供他买,所以见着藏阁里的那些,总是忍不住想要抄下一份来珍藏着。
县学每月休旬一次,但却只有两日旬假,而且在旬假之后,便是每月的考核之日,所以有些家住得较远的学生一般都不会回去,而是让家里人到县学来送些吃食。
这日一大早,顾成礼就早早地起来,在公厨吃过早膳后,便背着箱匆匆下山。
他拿上为数不多的一些铜板子,先是进了同安县城。
因为这一个月来几乎都是忙于学业,而且也无法下山,顾成礼进县学的这段日子一直没有抄,也没有其他的日收,身上的铜板还是院试结束后那段时间赚的剩下一些,顾成礼打算这次要去局再抄写话本子。
不过他不打算再去周启文家的那局,而是想要换一家局。
这并不容易,因当初顾成礼就是先逛过一次后才选了那家局,也就是已经综合比较过其他家的了,如今想要换一家,很难再找到比较适合的。
可他也不想再与周启文有太多的牵扯,虽二人一向并无矛盾,但他每次见到周启文,总觉得有些不适,直觉上让他觉得这并非是一个可交心之人,便是一开始就对他进行嘲笑的赵明昌都未曾给过他这般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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