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在药物的作用下被骡车摇晃的沉沉欲睡。
声声慢缓缓的自体内沿着经脉运行。
程雅的声声慢比旁的内功心法修习慢的多,可是一旦心法融会贯通,在修习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在人休息的时候自动运行。
只是这个时间因人而定,快的三年五年,慢的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都做不到。
前世程雅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她并非勤勉之人,不想以后日日枯坐练功,她还盼着能有一日去看看大漠孤烟直,江南烟雨柔呢!
程雅用了三年便做到了声声慢的自行修习,而如今她靠着以前的基础不过几日就做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骡车里很是安静,姑娘们都昏昏沉沉,大多都以为是晕车的缘故,有几个姑娘意识到了不对,可不管是外面守卫的刀,又或是因灾荒而混乱的世道,都让她们歇了别的心思,即便能逃离车队也逃不出混乱的世道,徒做挣扎而已。
车队行驶缓慢,到了中午不过才走了二三十里路。
车队在一个空旷的路边歇息。
车里的姑娘们有些药劲还在,身上没有力气,大家相互搀扶着下车,由李婆子领着大家走到僻静处方便。
不远处的商队开始烧水煮汤,这时候出门多是带些干饼子,容易保存,若是有热汤水泡一泡也好入口些。
姑娘们挨着坐路边,李婆子给每人了一个粗粮饼子,每人分了两口水。
几个心底明白的姑娘看着饼子面露犹豫,可不吃不说李婆子这关过不了,总不能饿死吧。
李婆子和老李头分到了车队送来的热汤,两人就着吃了饭。
程雅拿着饼子慢慢地啃着,路边三三两两的走过一些逃荒的灾民,此时离惠州不远,灾民衣着虽有破旧,却还整齐,脸色也还好。
如此慢慢的往南又行了六日,天气暖和了许多,依然滴雨未下。
这六日里路上的灾民越来越多,很多人衣着褴褛,面黄肌瘦,干渴让他们精神萎靡,拖着步子随着人流往前挪动。
也有家境好些的,坐着马车带着护卫快向前而去。
这一日车队行至延州,延州城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灾民,正值下午,延州城的守卫出来放粥,程雅和车里的小姑娘看着灾民小心翼翼用手端着的粥碗,里面稀粥清可见底,只有寥寥几个米粒飘着。
连续十天每天就两个粗粮饼子的小姑娘们闻到米香味都精神了不少,可看着那清亮的粥又有些茫然,仅凭这样的稀粥人能活的下去吗?
车队的管事已经同城门守卫交涉好了,车队得以入城。
城内百姓看见生人大多关门闭户,街上的商铺倒是还开着,只是少有人光顾。
车队行至一个偏僻的客栈,客栈很简陋,专门给过路的行商和普通老百姓提供食宿。
因着封城半个多月,客栈冷清的很。
马车依次停在客栈旁边的空地上,小姑娘们被赶下车,连日的行路让姑娘们也精神不振,一个个走路都有些晃悠,相互搀扶着走入一间大通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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